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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当代散文》第四期

  • 赵 峰:唱戏 学什么,也搁不住一门心思使劲。不是我有多聪明,唱戏没用专门学就会了。其实,大多数人对于歌和戏,都是听着听着就脱口而出的。只要不做专业要求,曲子和段子能唱顺溜就行。拿行内尺子卡,不公正不说,那样二般人也难过关。当然事有例外,玩家出口曲惊四座者,也大有人在。芸芸众生,潜藏的大才情多得是。侯宝林说不少人学艺都是跟“录老师”,如此说这样的老师还真不少,像是更早的“广老师”“匣老师”、还有“留老师”。它们分别是录音机、广播、收音机和留声机,相当于现在的远程教学。不过眼下更便利了,电视有专门频道,更有MP3、MP4的,手机下个软件,想听就听。戴上耳机听,可随时随地,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但这样学出来的本事良莠不齐,和手把手的口传亲授、耳提面命差距很大。当然,爱好能到啥程度都行,无标准可依,更不需要摸高。唱着玩去拜师,有些小题大做。唱出来的角,都拜了一堆师傅,一旦“认祖归宗”,基本就嵌进门派,再动就容易坏“规矩”。在一个流派浸染深了,色谱确立了,或梅或程或其他。若有闲情跳出来,去另一色过把瘾还行,真和另一谱系的色去比,肯定会逊色。史依弘的梅没得说,有“北胜素,南一弘”之说,她常去“程园”闲逛。如此翘楚,声腔和程门徒子一比,却也厚薄分明。玩家不投门子,能听得都是师傅,想跟谁跑都成,没人拦着。别说跨流派行当了,剧种都可以跨。这山望着那山高,奔过去就是。玩就是玩,没有啥禁锢,像云雀一样无拘无束。玩家求一 2020-12-10 阅读详情
  • 马淑敏:看戏 傍晚从学校辅道走过,总是习惯性地一路扫视校园。操场上,大块的草坪无精打采地看着风将夕阳的玄黄拽来拽去,铺出零零碎碎的暗花。没有孩子们的喧闹,800米的步行变得漫长,这绿色的安静让人格外忐忑不安。是啊,那些飞扬的孩子什么时候才能返回他们久违的操场,将自己跑成一股呼啸的风呢?照例的失落,照例的沉重,5个月就在照例中滑过去,2020年,地球不仅丢掉了冬天,也丢掉了整个春天。所以,当我远远瞄见几个移动的影子出现在拐角的排球场时,像是意外收到一份礼物,欣喜无比。70年代出生的人,哪个不是追着《排球女将》长大的,想想都激动,小鹿纯子腾空而起的前空翻慢镜头下,一记重拳击打,“晴空霹雳”“流星赶月”和“幻影旋风”,让男生、女生着了魔。一到体育课,学校的三只排球被抢出来打得满世界飞,抢不到排球的,收集教室里椅子座垫,一只都不能幸免。一人站在桌子上发“坐垫排球”,其他人排着队接“球”,羽毛坐垫被打飞是常事儿,那一刻,满教室飘荡着羽毛,落在头上桌上,像下着一场纷纷扬扬的小雪。说起来,《排球女将》是中国70年代最好的体育启蒙老师,让排球爱好者骤然倍增且多年经久不衰。《排球女将》以青春和激情毫无悬念碾压了70后对中国第一部谍战剧《敌营十八年》的酷爱。《敌营十八年》播出那几个星期,父亲用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拦不住我们每晚猴窜出去找电视看的决心,无奈之下,他托人求到一张电视机票,自己跑到遥远的省城,花了一年的积攒 2020-12-10 阅读详情
  • 郁达夫:故都的秋 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我的不远千里,要从杭州赶上青岛,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秋”,这故都的秋味。江南,秋当然也是有的,但草木凋得慢,空气来得润,天的颜色显得淡,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或厦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混混沌沌地过去,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与姿态,总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秋并不是名花,也并不是美酒,那一种半开、半醉的状态,在领略秋的过程上,是不合适的。不逢北国之秋,已将近十余年了。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吧,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像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说到了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辍。像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 2020-12-10 阅读详情
  • 焦红军:地域散文写作的思考 作为基层散文的写作者,一般工作于县乡基层,来自民间,生活在乡野,所受到的教育从高中到普通的大中专院校不等,与专业院所和a文化研究机构的经历相比,无论是写作水平和视野都不在一条起跑线上。但就是这样一群人,心怀梦想,胼手砥足,解衣盘礴地笔耕不辍,把笔触探向一般作者不敢涉足的文化、历史、宗教、地理领域,实现了从一般写作者到熟练驾驶由通才向专才的转变。仰观中国现代学者散文之盛,可谓时不我待,浪急风高,光芒万丈,大旗猎猎:鲁迅之散文如蓝色夜空;陈寅恪之散文,如庐山望瀑,睥睨天下;孙犁之散文如津门深宅,往事随风;宗璞之散文,如紫藤瀑布,花香阵阵;杨绛之散文,如知识手卷,启迪人生;金克木之散文,如沉钟大吕,四散飘逸;余光中之散文,如巴赫之音,激情往复;张中行之散文,如老僧坐禅,每有所思;汪曾祺之散文,如寒潭秋水,涟漪不断;余秋雨之散文,如火中拔炭,红光迸发……而季羡林、张中行等学术大师的文章之所以能为后学所纪念,除了文字的功夫,他们的讲述不照抄照搬,在学术上有自己的独创及超群的思路,这也是更深的力量、更好的榜样。如被誉为“中国当代最具名士气质的文人”的汪曾祺在写作上更是强调作家做一个通者、专家型的人才。他说:“一个当代中国作家应该是一个通人。”“我们很需要有人做中西文学的打通工作。”这里的“通”主要是指打通、沟通古今中外文学的工作。他自己就是这种打通工作的倡导者、实践者。文学评论家王干认为,汪曾 2020-12-10 阅读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