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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散文》2021 01期 总第126期

  • 赵春燕:那时花开 七岁那年,我妈用向日葵杆驱赶着我上了小学。那天,已是九月,天已有些凉了。下午时分,我爸要带我去上学,我不愿离开我妈,死死抓住她。我妈无奈,顺手拿起路旁一截折断的向日葵杆,轻轻敲了我一下。向日葵杆已很干,一下子就分为两半。我看见温柔的我妈,平时第一次发火,就很害怕,只好乖乖跟着我爸走了.我爸背着我走山路,一路上,我都闷闷不乐。沿途山上虽然野花盛开、野果满树,但我无心赏花采果。对于我妈的想念、和对小伙伴的不舍,让我只感山路漫长、山鸟聒噪。而后,我渐渐在我爸背上睡过去。等到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我置身我爸办公室兼卧室内的床上,左边一面大白墙,腿靠上去冰凉冰凉的。右边一张大的红色木桌子,上面摆放着一摞作业、两个备课本、三支笔、几盒墨水。环顾四周,不见我爸,估计他给学生报名去了。一种陌生与孤独的感觉,弥漫开来。过了好久,我爸端着一个饭盒进来了,里面有两个粗短结实的油条。他过来摸摸我的头,告诉我起床吃完饭后,随他去班里上课。九月的阳光,微微有些热,我跟着我爸走在学校的路道上。路不是很宽,铺着碎石子,鞋底子薄,有些硌脚。路左边三排房子、右边四排房子。直视,看见一个小花园,里面的石榴树上结满了果子,树枝满脸含笑,弯弯着腰。花园面前横着一排屋子,里面有一个大厅,两边的门相对而开,是几个老师的住所。走到路的尽头,右拐,走进一间教室。教室已坐着一些小孩,小孩衣衫都很普通,脸色黑红,带着农家小孩的朴实与憨 2021-07-26 阅读详情
  • 初守亮:父亲的乡路 一条路,是印满历史史册不朽的丰碑,喂养了乡路两旁阴晦而古老的村庄。路旁的歌谣是土生土长的,和白杨、翠柳以及鲁北平原上的庄稼一起,用绿色的梦和阳光编织出的故乡。村子里的孩子,从小就站在路的一头张望,时光流走,孩子们腋下生出了翅膀,沿着这条路陆续飞走了。空巢多了,村庄空了,老了,它和村里的老人盘虬成故乡的根,顶着烈日和寒风,在温暖亲切的土地上,不断地伸展,伸展,伸展出一首悲怆且高亢的歌。父亲就是蜷缩在 2021-07-26 阅读详情
  • 乔显德:有种野菜叫地冠皮 今天,不经意间想起了儿时常捡拾的野菜—地冠皮。思忖了好久,先人怎么起了这么个稀奇古怪的名字,让人们怎么能懂?先别急,待我慢慢道来。地冠皮,是由真菌和藻类结合而成的产物,大都生长在天然无污染、阴暗潮湿的地方,绒绒地趴伏在灌木、草丛中,或挤钻在石缝间。这种植物的与众不同之处是没有根。形体小,肉质薄,暗橄榄色或茶褐色,干后呈黑褐色或黑色,乍看起来有点像泡软的黑木耳。据《本草纲目》释:“地踏菇属地耳、石耳 2021-07-26 阅读详情
  • 张成磊:月光糖果 一轮凝月,升在山顶。无数次渡我于长长望眼。山顶下是我姥姥的两间茅草房。茅草房前的板栗树,迎风生长。姥姥喜欢在月光下做糖果。直到现在,我仍然还记得姥姥做糖果时的情景。只要回想,那软软甜甜的感觉立即像月光一般填满心间。姥姥做糖果的第一步是洗糯米。糯米是在山脚河畔的水田里种的,品质非常纯正。姥姥把糯米用木桶盛着,去山涧用泉水洗净,然后挑回后捞出,放在小铁锅的竹篦片上。小铁锅用几块白色石块支在砂砾地上,石 2021-07-26 阅读详情
  • 冯矶法:家乡的老水井 在我的记忆里,村里有三口老水井。前街一口,后街一口,东门里胡同张家大门口有一口。井水如乳,哺育了一代又一代勤劳朴实的庄稼人。老井,对于年龄较大的村民来说,都有着很深的印象和感情。每当看到它、想到它,对家乡热爱、眷恋的感情,就更进一步地加深,更给在外漂泊的游子,带来了无尽的思乡之情。听村里的老人讲,那时打口井很不容易,全靠人工挖掘。上世纪七十年代,张家大门口的那口井,由于年代久远,且井筒子土质不堪浸 2021-07-26 阅读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