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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谊和:跑马岭存底
按:三十八年前,自己曾来到济南柳埠林场跑马岭林区采集标本。每当看到那时的日记,总有许多的感怀,这些片言只语是当时的真情实感,现在是“臆造”不出的。整理于此,以纪念!一从济南出发,乘22路公共汽车向南,跑了近一个小时,来到了仲宫车站。对于这里我常路过,所以比较熟悉。汽车上由于人很多,只有在这里有人下车后,我们才勉强坐下。汽车沿着高低起伏的山路,从仲宫向南便驶入柳埠地段。公路依旧环山缠绕,中间还有一段十分颠簸路面,车上的人不时前仰后合。又约一小时来到柳埠汽车站——这是汽车的终点站。我们叔弟下车后稍息片刻,两人提着八公斤的标本制作工具,背着所需的参考书,步行四公里来到了四门塔。对于四门塔,我是早以慕名许久,但生怕误了最后的一趟晚班车,只能是在塔旁短时逗留。说实的,由于长达三个小时的等车,我来时的兴致是有所减弱的,我曾设想严重的结果可能导致我丢弃制作工具扫兴而归,可后果也是不可测的。下午七点三十分,到桃科的汽车好歹来了。一同与弟弟同在跑马岭林场的年青人越来越多,到桃科下车时其主力都汇集了——他们八名人员,在微微升起的月光中开始登山,这是晚上八点钟了。我想路途可能很短,很快就可到达了,我们一行九人单线前进,沿着山间的崎岖小路、转弯抹角。全都穿着夏天白色的上衣,给绿色的高山增添了新的活力,陡峭的山在脚下延伸,晚风吹着湿透的汗衫。他们如一家人一样说说笑笑,从无束缚,似乎给了我一股的力量,且有冲动
2021-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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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亮:小时候的老家什
小时候真是土生土长、土里土气。不像现在的孩子,睁开眼就是电视、电脑、智能电话等。农民实行了机械化、电器化,实现了村村通公路、村村通电话、村村通自来水、村村通有线电视、网络、燃气等。三轮车、拖拉机、大卡车、轿车满街跑,棉厂、油厂、短绒厂、纱厂等拔地而起。看到现在飞速的变化,总忘不了儿时老家用的老家什,它们积淀了庄户人的酸甜苦辣,雕塑着时代一步步的变革。纺线车去江北第一古村章丘朱家裕旅游,看到那里有许多积存下来的老碾子、老石磨、老纺线车、老织布机、老土车子等。我见物生情,勾起儿时的回忆,我看那年近百岁的白发老奶奶特像我的奶奶,我就专门和老人家合了影,并亲自纺了几下。奶奶、母亲都和我家的纺线车有着深厚感情,奶奶是个小脚女人,做重活不行,解放前就给地主富户家纺线,靠挣得粮食养家糊口。她老人家太不容易啦!爷爷两次闯关东,把她扔下拉扯着父亲和姑姑,没房子就在村里找没人住的破房子住。解放前,奶奶她娘仨在村里住过七户人家的房,直到解放后政府分给了三间房子,才不过那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的日子,父亲讨饭的小筐子也成了传家宝。奶奶常常是起五更,睡半夜,手里紧摇着纺车,一股劲地纺呀纺呀!不知摇落了多少星星和月亮。那时为节省棉油根本舍不得点灯,奶奶就常常摸瞎黑纺线,夏秋天在院子里借着月光和星光不停地纺。纺线车的手柄抓的又亮又滑,纺车车头时间长了直一股劲地干叫,奶奶就用蓖麻籽擦一下,或点上一点棉油碴,渴急了的
2021-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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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立全:春天的野菜
春天悄然而至,大地经过一个冬天的休眠,欣欣然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在春雨地滋润下,麦苗返青,树木生发出鲜嫩的萌芽,田野里的野菜和小草也争相探出脑袋,为大地涂上绿色,目之所及,到处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小时候,每年春节过后,我家都会买回两头刚断奶的小猪仔,我对小猪仔发自内心的喜爱,每到这时,母亲就会趁热打铁地激励我说:“你喜欢它,就每天剜野菜喂它,它很快就能长大。”我对母亲分配的任务自然很高兴,一改懒床的习惯,每天天刚蒙蒙亮,就翻身起床,挎着篮子到田野里剜野菜。初春,春寒料峭,正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时节,我在草丛里、朝阳的避风处仔细寻找野菜,生长在这些温暖环境里的荠菜、苦菜等早春野菜已经钻出地面,半天功夫可以剜到一两小把。回到家里,母亲把野菜切碎掺上饲料,喂养小猪仔,小猪仔吃到如此美味的新鲜野菜确实长得很快。随着小猪仔的长大,它的食量也不断增加,再加上新鲜劲已过,剜野菜变得没有当初想象的那般美好,成为一项不得不完成的任务。随着天气变暖,适合生猪食用的野菜品种越来越多。在田地里长出的七七毛,叶片宽大,周边长满毛刺,剜它时要十分小心,不然毛刺很容易扎手,七七毛还有止血消肿功效,偶尔有出血的伤口,把七七毛揉搓挤压,汁水滴入伤口,出血马上止住,非常神效;灰菜生长在田野、路边及住宅附近,杆茎直立粗壮,有条棱,呈绿色或紫红色;水红生长在河边、湿润地带,宽大的叶片红中泛绿,中间有大黑点,和它同样形状
2021-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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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泽法:赵家庄,一个有故事的地方
传说,赵家庄建村的时候,是坐落在一只凤凰身上。凤凰,庇佑了赵家庄,多年以来,凭靠凤凰的惠泽,人们在这里安居乐业,繁衍生息,其乐融融。每个村庄都有一部历史,这无须谁来考证。其中大多默默无闻,平淡无奇,没有炙手可热的名人,没有波澜壮阔的宏伟画卷,就像生我养我的老家赵家庄。赵家庄到底有多少年历史,没有人知道。但对于村子的起源和发展变迁中的故事,人们还是津津乐道,就像孩子对母亲的感情。史料记载,元末明初,官府鼓励垦荒拓地,平度南乡赵姓天官到此,这里成为他的籽粒地。最先来到这里的是吴姓人家,以后,张姓、王姓、单姓等相继迁来,先后耕种赵天官的土地,缴纳租金。随着外来人员的迅速扩张,明朝中叶,他们在这里屯集称赵家庄。至于为何如此称谓,是因为这里最早的管理者姓赵吧。再后来,赵姓人家从这里消失,是因迁回平度还是人丁不旺成为绝户,无从考究。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不清楚,也无从考据。对于赵家庄为啥没有一个赵姓人家的问题,始终萦绕在心头,如今终有答案。即使是这种没有确切记载的传说,也算上心满意足。小时候,觉得自己出生的地方那么广阔,田地延伸到五里之外,在北洼就有一个叫五里圪地的地方,而在今天看来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村落。就在这个小地方,人们生活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而漫长的历史留给我记忆中的只是一些土坯房和破旧瓦房,还有几条蜿蜒的乡间小路。村子的历史没有名垂青史的文人、官吏,没有名声远播的
2021-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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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彩娥:水缸往事
卧一泓清波于灶头,滋养屋檐下的苍生。矮小敦实的水缸,以泥土的另一种形式,续接大地,贯通水井,把生命的泉,接进千家万户的日子,蓄养大地上的生机和繁荣。与一日三餐的距离最近,水缸理所当然是锅灶的芳邻。灶台边门侧旁的角落里,安放着它的一生。水缸也是离日子的起始点和母亲最近的物件。每天天刚蒙蒙亮,天幕上尚闪射着星子的清光,母亲的葫芦瓢就探进水缸。葫芦瓢在水面轻荡几下,荡开尘埃,冷不丁扎个猛子,又抬头跃起。
2021-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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