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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志/专栏

  • 武宗义:高考往事 1990年夏天,我师范毕业,和同班同学马培安被评为“优秀毕业生”,被学校推荐考大学。当此之时,学校极为重视,特地在教学楼三楼东头腾出了一间大数室,让我俩搬来床铺和桌椅板凳,吃住学都在里面,每天有相关科教师上门辅导。班主任还特别命令班里任何人不得打扰,让我俩一心一意地备考。我俩也深知机会来之不易。当时,全校共有六十多人报名参选,三轮“淘汰赛”后,才最终确定了我和马培安作为“种子选手”,去挑战包括泰安师范、莱芜师范等在内的五所师范学校的同学,争取那有限的几个名额。第一次考试,我名列前茅,每天面对老师和同学的称赞和祝福,在校园里很是风光了一阵。谁料乐极生悲,第二次考试,我的数学一落千丈、一塌糊涂,只勉强得了37分,排名也大幅下滑。我一下傻了,不少老师和同学也大摇其头,甚至有同学当面冷嘲热讽。彼时,已到毕业实习时间,学校也一改惯例,没有让我俩继续留校复习,而是离校实习,边实习边复习,之后回校进行最后的较量。我的家清泉岭村当时还隶属新泰市寨子乡(1992年后因区划调整归属莱芜市钢城区,现划归济南)。我选择的实习学校是离家不远的西施村小,当语文老师。村里有我个两个姑姑,吃饭方便。幸运的是,那时课业负担远没有现在这么繁重。每天下午放学后,我独自一人呆在空荡荡的校园里埋头读书,直到夜色渐浓,才匆匆骑车回家。忘记了那段“峥嵘岁月”是如何熬过来的,除了学习之苦,更可怕的是心理压力。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2021-07-26 阅读详情
  • 王茂长:大立厨 “哧啦哧啦”,米多长的大锯在两个壮汉的的用力推拉下,粗粗的枣木裂开了齐整的缝隙。两壮汉站在相反的位置相对推拉,各自右肩搭着我家买来的新毛巾。十多分钟,锯停一下,两人同时擦下脸颊、肩背的汗水,毛巾上冒着汗酸的热气。两米长的枣木段垂直于地面,牢牢地固定紧,钢锯架在枣木的上端。开始,两汉子不得不各自站在凳子上相对拉开架势,用力锯木。拉锯的样式,让人仿佛见到粮农前腿弓后腿蹬锄地的艰辛。手握大锯向前推,对方持锯用力拉。两人脚底生根,不移不动,前胸后背似波涛样地前涌后仰。你推我拉,有力有节。坚硬的枣木,便被有节奏地推拉锯成了缝,木缝随着哧拉哧拉的锯木声,一丝一毫连续地朝枣木的另端笔直地延伸推进,最终按照预定的厚度,解成了枣木板子与方木。这棵解成板子方木的老枣树,不知啥时老辈人栽到院子里的。我在懂事时,每到秋天,熟透的红枣就被父亲用杆子打下来分给四邻吃,更让我们姐弟吃个够。想起那熟透的又脆又甜的苓枣,嘴里即可溢出口水。枣树上年纪了,冒出了疯枝,老房子翻修了,屋内没件像样的家具很不配套。二老最终下定决心,杀了院子里的这棵老枣树,还搭上了棵十多年生的梧桐树。父亲数天不言不语,我们也都舍不得让失去生命的树株锯之分身。家的树株解成了木板、方木。两位有名的木匠,一请即到。木匠为一师一徒,师傅是四外八乡做木匠活的能工巧匠,没见过的木质家具一瞧,不学便通。出手做完,就会以假乱真,甚至比原件还要做的极致。邻村近 2021-07-26 阅读详情
  • 李宗荣:抱娘 父亲去世后,娘一个人在家生活。她岁数大了,做儿女的都不放心,我们劝她到儿女家住,她说啥也不同意。说在家住惯了,到儿女家不习惯,自己还能做饭吃,就不去麻烦别人。千说万说不管用,我们只好由着她,无非隔三差五多回家跑几趟。好在姐姐婆家是本村,几乎天天回家看望。就在娘82岁那年的冬天,姐姐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娘病重,让我赶紧回家。我立即请了假,骑上摩托车,带上在卫生院工作的妻子就赶回了家。一看,娘神志不清、不能说话,四肢活动不了,嘴流口水。我捣出手机就要拔打“120”,妻子是镇卫生院的大夫,她说:“先别打了,120救护车从城里到咱们家得一个小时,娘的病情很明显,是标准的脑血栓,到城里医院看也是那个病,也是那个治疗法,不如就到我们村医院(镇卫生院分院)立即进行治疗,一是不耽误治疗时间,二是我们陪护方便。”我一听妻子说得有道理,就同意了,姐姐也赞成。我立即从院子西边棚子里拖出地排子车,让姐姐铺上了草和被子,把娘抱到了车上,我拉着,妻和姐在车的两边推着就送到了医院。由于妻子和大夫、护士都熟,一切手续从简,立即挂上了吊瓶。在我从炕上抱起娘往车上走的那一刻,看到娘在我怀里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两眼望着我,像我小时候在她怀里两眼望着她一样,是那样的安祥,那样的温顺,那样的幸福。我把娘轻轻地抱起,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慢慢地走着,生怕有什么闪失,生怕不小心绊倒了、伤了娘,也怕有什么障碍物碰到娘。就像当年娘 2021-07-26 阅读详情
  • 蒙山樵夫:乡村女教师 这是一个冬日浓雾的日子,我在浓雾弥漫中走访乡村。作为精准扶贫的入户走访,我去看望我所联系的几位贫困的老人。因经常到这里,老人对我也很熟了。我惊喜地发现,老人们见到我很亲热并且还记得我的单位和名字。察看老人的过冬的衣被、取暖的燃料和炉具。当我把这些工作做完之后,我突然有个念头,看看这些乡村孩子的学习情况。说起来自己就有一个乡村教育情结。30年前我大学毕业就到了乡镇,开启了我的教学之路。我所教的众多的学生也都是农家子弟。而今,当改革开放已经历经40载,农村教育已经走进了崭新的时代。现在的孩子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呢?我觉得我到乡村扶贫,与其服务于那些困难的老人,更有价值的应该我去关心一下那些耄耋老人的孙辈们的成长。我更想去看看这些农民的后代们在学校的成长。当我突然产生这种念头的时候,就也不避浓雾了。我到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农村小学。浓雾尚未退却。在雾中看校园觉得环境真是很优雅。一座小山山色青苍,学校就依偎在山脚下。在重山怀抱里,学校安静地依偎着。校园很方正,一座教学楼,一个操场,一个餐厅伙房。我实在没想到,在这大山里还有这样好的校舍。这真是见证了前几年学校均衡发展的成果了。当我走进这学校的时候,我被眼前的学校吸引了。真的没想到大山深处的乡村小学,众多农家子弟成长的摇篮是这样宽敞的教室、漂亮的校园。放在城里也不落后呀!接待我的是一位年轻的女校长,这位女校长从大学毕业,就这在乡村学校与大山的孩子们 2021-07-26 阅读详情
  • 初绍庆:看戏 春节期间,吸引人最多的莫过于看大戏了。鲁北地区博兴一带,把单场的戏曲和舞蹈类节目称之为小戏,把连场戏称之为大戏,不管是歌剧、吕剧还是京剧。从我记事起,每逢春节,村村都搭戏台子唱大戏。那时候,农村比较贫穷,还没有电视,交通又很不方便,到县城看戏还要花钱买票。因此,每个村里都有几个人挑头当导演,召集起一帮戏剧爱好者,自己排戏。那正是吃“大锅饭”的年代。早上听到钟声下坡,晚上听到哨声上崖。我记得当时的口号是:“出大力,流大汗,坡里一天三顿饭。人上坡,锁看门儿,家家户户没闲人儿。”可是一交腊月,“挂锄钩子”了,生产队里什么活儿也没有,那时人们也不外出打工,正是排戏的好时机。村里的热心人就开始筹划剧本,挑选演员了。一切准备就绪,开始排戏。排戏是非常辛苦的活儿。说是演员,其实多数是文盲、半文盲,斗大的字识不了半口袋,见了简谱,那可真是“洋鬼子看戏”——傻了眼。我们村有个姓崔的,他曾经在吕剧团后台帮过工,坠琴、二胡拉得有滋有味,是我们村戏班子的台柱子。因此多少年来,我们村演的戏都很叫座。崔导演吃苦耐劳,不为名利,也很有耐心,排戏很有些经验。他先叫演员把剧本中个人的唱词背熟,然后挨个儿一句一句地教唱腔,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三遍,不厌其烦,一直到教会为止。演员们排练从早到晚从不停歇,有时候排练到深夜。虽然非常辛苦,也没有一分钱的报酬,所用行头还得自己掏腰包购置,但是大家热情非常高,没有一个人中途打 2021-07-26 阅读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