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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好生活好散文原创优秀作品选》入选作品

  • 王维娴:故乡的故乡 在宅家不可名状的空虚中沦陷,像一抹秋日的浮萍在风吹律动中日渐被枯藤败絮裹挟,凭借落尽繁华的枝丫向天直诉千头万绪的焦灼。岁月倏忽,年龄渐次的递增开辟了衰老的疆域,思想越来越背离现状的主线。一面在回忆中安慰无处可放的怀念,一面又把幽思寄望萍踪不定的未知。千丝万缕的思潮澎湃如日夜喧闹急汇的溪流,“万山不许一溪奔,拦得溪声日夜喧”,故乡的山水从我初学的山水画里堂堂出走……小时候,老屋门前就有一条小河塘,源自村东的水库,横穿主道的一座石桥下,顺着村头的山峦蜿蜒而至两座并立小山的夹道,沿着山体陡直的坡势,倾泻的河水像真正的瀑布一样飞溅而下。赶上大雨冲刷,还真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气势。水流清澈见底,小草鱼来来往往结队而游,一忽儿藏在岸边的草丛,一忽儿列着方队招摇。勾得我们这些孩童用手当网,将五指并拢,手背对着太阳也无法透过光来。然后悄无声息地等在小鱼出没的草丛边,轻轻将手下移至水平面,两手相对约莫一拃的宽距,只要有一小波鱼儿出来,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手一合,就有一不留神的小鱼被抓,放到岸边的小水桶,带回家,一般还没来得及养,就成了小猫的美餐了。农村人守着这样一条河,是家家户户濯洗衣服的好地方。棒槌抡起来,噼里啪啦地响,七大姑八大姨们聊着东家长西家短,一片笑语喧哗。被毯衣裤鞋帽,没有贵贱都可以在这潺缓的河水中洗得一干二净。以致于很多年河水干涸,我都不会在家洗衣服了,总觉得洗不干净,一盆一盆的换水, 2020-12-09 阅读详情
  • 王振国:远去的集市 路过一个小小的集市,在一条马路的旁边,摆货卖东西的人不多,泠泠清清。我站在卖煎鱼的地方等煎鱼,不远处传来敲击木梆子的响声,我顺着声音望去,一老者在三轮车旁边卖豆腐,那敲击声从录好声音的喇叭中传来。喇叭传出的声音独特,有种余音缭绕的感觉,仿佛自己在一个安静的世界里,静静地聆听一种美妙的乐音。那乐音刺激着我的耳朵,使我不得不挪动脚步走到卖豆腐的身边,认真地听着那敲击木梆子的声音。那种敲击声把我拽到过去,使我回忆起很多吆喝叫卖的声音,那些声音都很有特色,现在却很少遇到了。卖东西吆喝,也是大有学问的,那是传统的叫卖方式,祖传下来的地域文化,卖什么东西就得把要卖的东西喊出特色,喊出味道来。一些南方口音的汉子,骑着一辆大梁自行车,带着一桶虾酱穿梭在各个街道,拖着长音吆喝着“卖虾酱来”,这些非常有特色的喊卖声,现在慢慢淡出了我的生活。我喜欢各种各样的吆喝声,比如小时候听到的磨剪子磨菜刀的吆喝声,往往都是大爷用嘹亮的嗓门高喊,想让十里八村的人都能听到。喊一天也是够累的,现在一个喇叭就能解决不断重复吆喝的问题,提前录好音,循环播放。每当在集市中听到喇叭里的吆喝声,尤其卖豆腐敲击木梆子的声音,使我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中,穿越回遥远的年代,那里似乎是人挤人,热闹非凡。有一次,我去马家新兴村,那里有一座康熙二十三年建的古桥,据当地村民说,古桥的上方原先是一座集市,老一辈人经常在这里卖东西或买东西,这里曾经非常 2020-12-09 阅读详情
  • 王季春:被依赖是种幸福 人都渴望拥有幸福,尤其是女人。其实,幸福不难求,只要你想拥有,总会相伴左右。与友闲聊,聊到幸福。我说,幸福是一种感受,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她说,幸福真的无法界定,当你不想奋斗的时候,就想想一家老小对你的依赖和需要,就会觉得自己很重要,这个家没有我就无法运转。说到底就是一种对家庭的责任感,有了责任感,苦点累点也就不算啥了!朋友天生乐天,与她接触,如沐春风,清爽宜人。她对人生的理解与想法永远是那么积极向上,充满阳光。与她相处,带给你的都是满满的正能量。她说她不赞成“得失不计,宠辱不惊”,最起码在我们这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年龄段,你不计得失就是自私,小闪失尚能应对,万一是大闪失呢?你不能拿着一家人的衣食住行为你的闪失陪葬吧!还有呀,你宠辱不惊怎么进步呢?需要争的,不能放手;不该争的,也绝不染指。她还总结出幸福女人身上具备的四个特征:温柔善良,知书达理;宜家宜室,尽职尽责。温柔善良是女人的天性,更是贤妻良母的基础。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通体都会散发着温润之韵,她们与人为善,和蔼可亲,她们对生活自信,对工作认真。她们知道,善良的女人男人爱,善良的妻子丈夫爱;女人善良朋友多,朋友多路就多;女人善良甚至能感化一颗邪恶的心。知书达理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读书学习是知书达理的条件之一,也是幸福女子必备条件之一。读书不但让人增长知识,拓宽眼界,更让人内强素质,外塑形象;知书达理的女人,与人相处,从不因对方身份 2020-12-04 阅读详情
  • 王乐成:种树梦 我的老家,在“筷子”胡同的东首。院子有瓢大。上世纪五十年代末,俺娘头一次进婆家门,眼泪刷就下来了,接着几乎晕倒:天底下,哪有这瓢大的家!三间老北屋,不足十米宽,两间东屋加一猪圈,南北又十来米。是有点小,“三五个人站着,巧转过腚来。”俺娘恨恨地说。俺娘家是大宅院,房子有三排,村里人一说“东场院”,就指我姥姥家。可就在这“大不过老婆腚”的院子里,靠南墙竖着一盘磨粮食的磨,靠西墙,直立着一棵老榆树。我记事时,就一搂抱粗。娘上坡挣工分,奶奶戴着花镜纳鞋底,被关在老家的我,只能围着老榆树转。我抱抱老榆树,它并不友好,皲裂的树皮扎得我肚皮胸膛疼。树身不圆,上身甚至有些扁。我问奶奶,奶奶说,这树光顾着长身量,没来得及胖起来。树似乎对我不太感冒。可高高的树冠上,叽喳着很多鸟。我就蹲在树下,看马尾勺(黑卷尾)跟喜鹊打架争窝,看小鹰子又赶走了马尾勺。有次夜里下大雨,风刮得没人腔,吓得我钻进奶奶被窝里。天明后,我在树下捡到一只粉嘟嘟、肉乎乎的小鸟。奶奶就拿碎棉絮铺在一只旧蒲窝鞋里,做成了小鸟的家。喂它面食儿,它吐了。奶奶说,它不吃死食,只吃小虫儿。我就去掏卷麻叶里的青虫子喂。没几天,有只大鸟从榆树上飞到北屋门口喳喳叫。奶奶说,鸟来找它孩子呢。奶奶让我把盛小鸟的蒲窝鞋,放院子里石磨顶上,那大鸟就下来喂它,一天飞来好多次。又过了十多天,竟领着这长齐翅膀的小鸟,飞上了树。清明后,老榆树就开花了,满满一树翠绿的 2020-12-04 阅读详情
  • 王力丽:家鸡飞上树梢啼 你可能想象不到,鸡竟然会飞,现在想起小时候我养得鸡们的壮举,我还记忆犹新,依稀可见它们飞翔的姿态。每到开春的时候,都有挑着担子的农民进城来卖小鸡,这个时候是孩子们最兴奋的时刻,围拢在两个圆圆的两层大箩筐旁边,里面是满满的叽叽叫的淡黄色小鸡,小小的黑眼珠半闭半开,窸窸嗦嗦着,我见犹怜的样子,孩子们缠着自己的家长央求着,买的时候买双不买单,约定俗成的,有着一种成双成对不孤单的意思。我们找个纸盒子,铺上旧报纸,拿个塑料盒盖当饭碗,放上泡软的小米,把买回来的六只毛绒绒的小鸡放进去,稀罕的,我们没事就欢喜地盯着小鸡们看,摸摸这个小鸡的小脑袋,戳戳那个小鸡的小爪子,小孩子也像小兽似的,感觉和小动物们是同类,特别亲。很快,春天的风越吹越暖,小鸡们渐渐地褪去绒毛,长出了小翅膀,有了可辨识的颜色和个性了。每天打开纸盒子放风,它们争先恐后扎煞着小翅膀往外跳,那个急吼吼地一个箭步跳出来的就叫它冠军了;一身黄色无杂毛的叫大黄;一身白的小个头叫小白;像是穿了一件五花杂陈大氅的叫芦花;有一个眼睛大大的、亮亮的、尤其是那一层漂亮的双眼皮,现在应该称呼是鸡界的小鲜肉,我们叫它大眼,真是起名起得任性随意,没有一点文化含量。现在想起那时候,孩子们的环境太宽松了,大人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孩子,孩子们都是大的带小的,要不就是同年龄段的孩子们凑在一起疯玩。我们遇见事情也好,碰见问题也罢,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小小的肩膀扛起了养鸡 2020-12-04 阅读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