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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染故园
《春染故园》冷为峰 程 炜 焦安铭 著 由日照市东港区作家协会组织策划,日照诗词学会会长、东港区作协主席辛崇发担任主编,列入《海曲文学》丛书,由济南海东文化编辑、设计、印刷,团结出版社出版发行。
海曲今宵飘玉露,春华秋实满枝垂
——《海曲文学》丛书总序
赵德发
今年国庆、中秋节长假期间,我集中时间阅读日照诗词学会会长、东港区作家协会主席辛崇发先生用微信发给我的《海曲文学》丛书九卷书稿。阴历八月十六这天晚上,到楼后花园散步,此时月光皎洁,秋风习习,桂香氤氲,石榴和柿子挂在树上,我突然想起了崇发兄的两句诗:“海曲今宵飘玉露,春华秋实满枝垂。”我想,这不正是东港区文学事业的生动写照吗?
众所周知,日照这个地方在西汉时为海曲县,1184年之后是日照县,1989年日照升格为地级市,1992年设区带县,这儿改名为东港区。东港区成立近三十年来,在经济、社会各项事业飞速发展的同时,文学事业也蒸蒸日上,作家队伍日益壮大,优秀作品越来越多。《海曲文学》丛书的问世,恰好反映了这个态势,让人十分欣喜。
东港区作协成立后,创办了《海曲》文学季刊。这份刊物至今已出刊28期,发表了海量作品,成为我市一块重要的文学园地。这套丛书中的《春染故园》,就是从各期刊物上挑选的精品佳作。作者不只是东港区的,还有许多市里的和外地的,可见《海曲》联系面之广。东港区作协除了办好刊物,每年都有许多活动,如下基层采风、举办诗会和征文比赛等等。我曾多次受邀参加他们的采风活动,收获颇多。与丛书同时出版的《日照河山》,便是区作协组织作家去河山镇的采风作品集。之前,他们还以专集、《海曲》专刊等形式出版过赴陈疃镇、后村镇、香河街道等乡镇地方采风的作品集,让一个地方的建设成就、美丽风光和风土人情用文学作品予以集中呈现。
近三十年来,东港区成长起好多优秀作家,他们的作品在全国许多报刊上发表,有的还荣获奖励。也有一些作家出版了个人著作,我每每受赠,家中书架上积累了长长一列。即将问世的《海曲文学》丛书其中有八位作家的集子,是东港作家阵容的一次华丽展示。
九部作品集的内容,主要有以下五个方面:
一、热爱日照,吟唱乡音
位于黄海之滨的日照,许多作家生于兹长于兹;一些从外地来此定居的作家,也把这里当作第二故乡,他们都深深地爱上了这片山海相间、美轮美奂之地,自然而然地把这份热爱付诸文字。翻阅《春染故园》诗文集,表达这份情感的作品占据了大部分篇幅。作家、诗人们有的将视野覆盖全市,有的聚焦于一座山、一条河、一个村庄甚至一条路、一棵树,字里行间都是爱,让人深深感动。在个人集子中,这类的作品也有很多。辛崇发直接为他的集子命名为《海曲乡音》,作品分为《乡景》《乡情》《乡恋》《海韵》几辑。他这位土生土长的日照诗人,东港区文学事业的领军人物,用律诗绝句与各种词牌吟唱乡音,记录日照发展变化,作品蔚为大观。溯之的诗词《山海行》,李富晔和张浩的一些散文,也都有此类主题,各有妙处。
二、追溯历史,审视根脉
历史是人类的旧时踪影,藏有丰富的人类活动轨迹、生存经验与文化成分。作家们普遍对此痴迷,热衷于溯源而上,追索历史真相,审视文化根脉。《海曲文学》丛书的作者们也是这样,他们深入研究本地历史与人文景观,将日照的文化“家底”告诉读者。张永军的《我所了解的石臼所》就是这方面的代表作。他以异乎寻常的热情,大量查阅资料,走访当地老人,将石臼所的前世今生详详细细地写了出来,让此书的价值不只在“文”,更在于“史”了。林丽的 《走遍东港》系列,一气写了十几件“非物质文化遗产”,让人长见识,饱眼福。张浩是“80后”年轻作家,却对历史非常痴迷,文章中屡有新的发现与新的见解。“追根日照千年事,谋略文章百渡槎”,辛崇发的这两句诗,也可以视为这些创作活动的总结。
三、记录旅程,描绘风景
李富晔是日照实验高中教师,曾参加援疆工作,到麦盖提县支教两年。他在《从家乡出发》这本书中,以多篇文章记录了在新疆的所见所思。读着读着,我们耳边会响起刀郎木卡姆的乐曲,眼前会晃动着维吾尔族男女的舞姿,忍不住拍案赞赏。尤其是读到《麦盖提的驴子》这一篇,见他亲手给一头驴钉掌,而后那驴跳到一边大叫,让人忍俊不已,同时也慨叹富晔先生在新疆对当地人的生活投入之深、了解之广。从辛崇发、林丽、张浩等人的作品中看到,他们这些年来走了全国的许多地方,可谓履痕处处。每到一处,他们都仔细观察、用心体悟,而后撰文赋诗,将自己的见闻与心得写了出来。《心之所向,素履所往》是王海瑛作品集的书名,表达了她对这个世界的态度。她经常将一颗心缱绻在众多花木之间,感受四季轮回变化,文笔清丽,沁人心脾。“万里江山来醉眼,九秋天地入吟魂”(宋•王珪《游赏心亭》),古人的游吟传统,在《海曲文学》丛书作者群里得到了接续。
四、书写亲情,感悟人生
人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亲情,表现亲情的诗文也在这套文集中占据了好多篇幅。辛崇发的《父亲节前因梦生吟》只有四句诗:“梦里依稀腰背弯,解巾擦汗又挑担。随行百里心流泪,感悟人生那座山。”让人读罢,眼前矗立起一个山一样的父亲形象。贺培美、林丽、王海瑛这三位女作家,都是饱蘸深情写父母,写亲人,用生动的细节表达细腻的情感。贺培美甚至祈愿:“来世还做我的父亲,好吗?”孝女情怀,感人至深。王海瑛的故乡在四川,难以见到亲人,她想到,“也许,对于如鲠在喉的想念,最安全的降落,就在文字里。‘也许,有些东西,可以通过写,被转化,或疗愈’”。于是她写了一篇又一篇,用文字疗愈自己对亲人的思念之痛。她们还以女性特有的敏锐感觉,去品味生活、感悟人生,在日常生活中体会永恒,在平庸中品出诗意。林丽的一些“千字文”,篇幅很短,多有留白,却表达出她的娴静心境与精神追求,十分耐读。
五、唱酬对话,谈文论艺
诗词唱酬,自古以来就是文人雅举,当今一些诗人也乐此不疲,在辛崇发、秦溯之的书中,都有这类作品。他们与友人唱和,在交流感情、议论事物的同时,也较量着写诗技艺,可谓玄机微妙。围炉夜话,则是旧时文人喜欢的聚会方式,当今有了供暖设备,不用围着炉子说话了,到一起品茗聊天却很常见。如果是有品位的人,加上有品位的对话,记录下来,那就有些价值了。林丽的集子里,有几次这样的对话记录,她命名为《清净谈》。“清净”二字,颇有禅意。看他们的对话,便会了解海曲小城一些文人之雅举,了解他们的人生态度与艺术观念。《海曲文学》丛书中,还收入一些作者的评论文章,他们对外地或本地的作家作品予以剖析,表明看法,对文学创作的繁荣有促进作用。溯之的一些诗作如《听琴曲》《怀王大令》《吊刘勰》等等,更是以深厚的文化修养,对古琴艺术、书法艺术以及刘勰的文学成就等高度褒扬,思接千古,酣畅淋漓。
《海曲文学》丛书,作品过千,选材与主题丰富多样,我在这里不可能做详细归纳,读者展卷,自会领略。总之,这套丛书的出版,是东港区作家协会的一项重要的文化工程,是东港区作家实力的一次集中展示。我祝贺这套书的出版,祝文友们在今后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为海曲文脉的接续与强壮再立新功!
(作者系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山东省作家协会原副主席、日照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作家协会原主席,日照市作家协会名誉主席)
《海曲文学》丛书综述
刘 杰
日照,因“日出初光先照”而得名,因“蓝天、碧海、金沙滩”而享誉世界。日照古称“海曲”,其地域主要就是现在的东港区。“海曲”之于日照,犹如“金陵”之于南京,“齐鲁”之于山东,代表了这里深厚、独特的历史文化。东港区历史悠久,文化灿烂,距今四五十万年前,人类祖先就在这里繁衍生息,境内有古代名人姜太公文化遗址,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女农民起义领袖吕母起义旧址——吕母崮亦在于此地。
东港区建区三十年来,在经济跨越发展的同时,文化事业也取得了长足发展。年轻而有活力的东港,已成为黄海岸边一颗璀璨的明珠。近年来,东港区大力发挥主城区、驻地区优势,坚定不移践行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深入研究落实新发展理念的东港路径,不断提升人民群众的幸福感和获得感。
曹丕曾言,文章乃“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文化繁荣对推动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有着重要作用。山海之间的海曲大地,钟灵毓秀,人杰地灵,丰厚的历史文化涵养了一代代文人志士。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今天,又涌现出了一大批情洒海曲大地,讴歌伟大时代的文艺工作者,他们创作出了兼具思想性、艺术性的文学作品,涵盖了古典诗词、新诗、散文、小说、报告文学等各种文体,对东港区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地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力和巨大的推动力。
为更好地传承和保存海曲文化,在东港区委宣传部、区文联的关心支持下,东港区作家协会经过一年多的酝酿筹备,编纂出版了这套《海曲文学》丛书。这既是总结东港区文学成就、泽被当代之盛事,也是延续文脉、以传后人之幸事,更是展现文人风骨、弘扬时代精神之大事,是当代海曲文化的一个标志性事件,值得祝贺!
中华历史源远流长,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然而高山不拒微草,大海不拒百川,《海曲文学》丛书就正是那一棵棵小草、一股股涓流。海曲大地历来不乏文化巨子,南北朝文学评论家刘勰,著有我国历史上第一部文学理论巨著《文心雕龙》;金代状元礼部尚书张行简(东港区日照街道人),礼学建树突出,著作颇丰;明代状元焦竑(东港区西湖镇人)是我国古代著名的思想家、文学家;物理诺贝尔奖获得者丁肇中(东港区涛雒镇人)闻名于世,他的人文思想有着深远的影响。
“人与星相聚,天随海共宽。”东港区设立后,东港区作家协会于2003年应时成立,并创办了《海曲》刊物,之后又创建了《海曲风韵》公众号,还汇聚了一批有志于文学的爱好者和写作者,文学创作立足实际,关注社会、关注民生、关注时事,格调高雅大方,文风朴实流华,用笔求实厚重,内容紧随时代,获得社会各界好评。
《海曲文学》丛书编选了八位作者的专辑和七十多位作者的合集,共九本。所选作品多是在省级以上刊物和平台发表或获奖的具有浓厚地域文化特色的优秀作品,荟萃了各位作家的文学精品,集中展示了东港文化建设的丰硕成果。
文章的作者分布在各行各业,他们积极投身火热的生活,抒发心灵美感,感悟人生价值,提升社会境界,汇聚发展正能量。他们用笔触描绘时代的变迁和发展,他们用激情讴歌东港改革开放的成就与辉煌,他们为东港的建设和发展鼓与呼贡献了文学的力量。
(作者为中共日照市东港区委常委、宣传部长)
《海曲文学》全九册 辛崇发 主编
赵德发 择一城终老析
我第一次来日照,是在1985年,莒南县组织一批干部参观建设中的石臼港(后改名为日照港)。我登上一千多米长的煤码头栈桥,只见碧波万顷,海阔天空,感觉自己走在了时代的最前沿,印象非常美好。
五年之后,我在山东大学作家班学习,正考虑毕业之后去哪里,得知日照升格为地级市,正在招兵买马。我给有关领导写信,说我想到日照工作,很快得到回复:欢迎。于是,1991年年初,我来报到。分到房子之后,将家搬了过来。
这时我想起一件事:1984年农历正月十二,我将家搬离农村,到莒南县城居住,那天在日记里写道:“从今以后,携妻将雏,四海漂流,不知归宿何处。”在日照安顿下来,我就认为,这里正是我的归宿。我的人生方向是当作家,在此观望山景海色,感受八面来风,肯定有利于创作。
这里的开放、开明,也给了我良好的创作环境。我来日照的当年秋天,市委任命我为市文联筹备组副组长,有关领导安排我到日照第一海水养殖总场挂职,让我了解渔业文化,丰富生活积累。我在市文联工作八年后,又批准我的请求,让我不再坐班,成为专业作家。从此,我有了更多时间外出采访、在家写作。如果没有这样的照顾,我不可能有七百多万字的作品问世。
2002年,山东省作家协会换届,我忝列主席团。省作协领导和几位文学前辈都曾与我谈话,让我去济南,说到了省城,会有利于我的发展。去那儿的种种好处,我当然明白,但我还是谢绝了他们的美意。这时的我,已经把日照当作终老之地,不舍得离开了。
近三十年来,我在日照慢慢变老,看着这座城市成长壮大。
毋庸讳言,日照市的起点很低,除了港口,别的方面都很落后。拿城市交通来说:建市之初,全城所有路口都没有红绿灯,当第一个红绿灯指挥系统在百货大楼旁边建起时,每天早上,市交警支队主要领导上岗,站在街中心亲自指挥交通,成为一景,引来围观。当时的公交车,只有从日照城通往石臼镇的1号线。我1993年春天第一次参加市政协会议,写了一份提案,建议在老城区开通公交2号线。我还自作聪明,画出了公交线路,起点、终点是酒厂、一中。会后,有关部门给我答复:鉴于我市乘客资源少,公交运力有限,暂不开通新的公交线路,等到条件成熟再予以安排。而今天,市内公交线路如蛛网一般密集,并且延伸到了区县农村。十几年前,从北京来了一位朋友,我晚上陪他吃饭。吃完走出饭店,他看到街上空空荡荡,大吃一惊,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现在的大街小巷,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停了许多车辆。有些时段,有些路段,竟然出现堵车现象,让市民感受到了一个城市“成长的烦恼”。与国内外的来往,也日益便捷,天上、地上、海上,有多种选择。因为有了机场,去年夏天,我女儿就放心地让她十四岁的女儿,从新西兰独自飞到日照。
城市建设,也是日新月异。当初,老城与石臼相距十多公里,中间是农村与田野,万平口海边,沙滩以西,则是荒滩与虾池。1995年,市直机关综合办公大楼开建,日照市区还是相互分离的三大块:老城、石臼、新市区。同年,山东路建成通车,市领导带着市直各单位负责人乘车试新,从路西头去路东头。我坐在车上,望着空旷的路旁想:这条路的两边,什么时候才能建满呀!山东路与山海天旅游度假区的几条路装上路灯,晚间却少有人车沾光,于是民间就有这样的顺口溜流传:“日照好奇怪,路灯照野外。”现在,不只是这几条路的两边,路与路的中间也全是建成区。不只是20世纪90年代的三大块全部接合,连西南方向的日照开发区、日照西站,东北方向的山海天旅游度假区,城北的日照高新区、“白鹭湾小镇”,也都与主城区融为一体了。日照不只是变大,也同时变美。“国家卫生城市”“国家森林城市”“全国文明城市”“联合国人居奖”……一顶顶桂冠纷至沓来,城市的颜值与气质持续提升。
身为作家,对日照文化事业的发展感受颇深。我刚到日照的时候,发现这里的文化设施只是县级水平。到图书馆借书,从电影院西面走进一个小巷子才找到,看遍书库,乏善可陈。而现在,日照图书馆新馆焕然一新,每天都有大量读者涌入。文艺创作队伍,也从薄弱走向壮大。拿作家群体来说,日照市刚成立时,省作协会员不足十人,现在已有九十多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也有十几人,有的作家斩获国家级大奖。日照作家群的实力,目前在全省各地市中已居上游行列。日照的大学,最初只有曲阜师范大学日照分部,只培养专科学生,后来由于市委、市政府努力筹建,积极招引,一个极具规模的“大学城”出现在城市东北部。我被聘为曲师大兼职教授、硕士生导师,亲眼看到来自全国各地的年轻学子在这里成长。他们毕业后去往天南海北,却把在日照的这几年当作人生中最值得回忆的时光,碧海蓝天金沙滩,永远让他们魂牵梦绕。
择一城终老,我选择了日照。这是我的光荣,也是我的福气。
(原载《海曲》2019年刊)
庄乾坤:没有乡愁的小城镇
一
“乡愁”,已成为当下最热门的流行词之一,然而,“乡愁”是什么?“乡愁”在哪里?“乡愁”对我们每个人来说有那么重要吗?在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的现代化、城镇化的飙风里,柔柔袅袅的“乡愁” 还留得住吗?带着这个问题,我走遍国内外有影响力的文化特色鲜明的小城镇,一路观察,一路拍摄,一路思考,通过长期的积累、酝酿,撰写了十万余字的散文体长篇策论《记住乡愁》。《记住乡愁》用优美的语言、精美的图片、犀利的观点、生动的例证告诉人们,什么是“乡愁”, “乡愁”对每一个人、每一个家庭、每一个民族的意义何在,如何在现代化、城镇化的铁铲下保留住一部分“乡愁”,让“乡愁”存续于人心,存续于民族的文化基因,让那些富裕起来的家庭逃脱“富不过三代”的厄运,让子孙后代避免成为现代化路途上迷失精神家园的孤魂野鬼,让唯一没有灭亡的古老文明不被灭亡……
乡愁究竟是什么?台湾诗人余光中一首《乡愁》,把家愁、国愁融汇在一起,升华为中华民族共同的乡愁,牵动了亿万中华儿女的情思,让多少游子潸然泪下。
乡愁,就是想家,就是游子对故乡的思恋念想。因为有了乡愁,才引发人们对故乡的感恩之情、报效之心。
乡愁,是人类共有的最本能的情感,是人在灵魂深处对本土文化的眷恋、自信、自豪和守护。
乡愁,是一条汩汩小溪,当千万条小溪汇成大江大河,那就是整个民族的情感之河,是整个民族对祖国的挚爱、热恋。
乡愁,是民族凝聚力的源泉。一个没有乡愁的民族,像一群草原上游荡的羊群,水面上漂泊的浮萍,而拥有乡愁的民族,则会爆发出强大的根植力、凝聚力、向心力。忆想当年,东北发生九一八事变之后,一曲《松花江上》,连同那森林、煤矿,还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就成了全体中国人共同的乡愁。当卢沟桥上发生了七七事变之后,一曲《黄河大合唱》,连同那咆哮的黄河、茂密的青纱帐、连绵的太行山,就成了海内外炎黄子孙共同的乡愁。
世界上乡愁最浓厚的民族是犹太人,而世界上最具有凝聚力、向心力的民族正是犹太人。犹太人虽然散布世界各地,但心向圣城耶路撒冷。最能牵动犹太人乡愁的建筑是耶路撒冷那一面“哭墙”。
乡愁,是一种高尚的情感!它牵动着人类每一个群落的神经!无论你漂泊到哪里,乡愁就像一个长长的丝线,牵动着你的心。
乡愁在哪里?
当我们去远方看望一位离别故土多年的老乡,他会向我们询问——
家乡那条小溪还有吗?溪上的小石桥还在吗?街口那棵老槐树还在吗?老槐树下的那口老井还有水吗?
他会沉醉在童年趣事的回忆里——
小时候,我常到小溪里捉鱼,还站在石桥栏上往溪水里跳,练胆儿;老槐树上的树杈,被我爬得溜滑溜滑呀!那口老井里的水呀,真甜!比现在的矿泉水好多啦!
这些趣事,他曾经无数遍地讲述给儿孙们听。
面对这位老者的询问和美好的童年回忆,你会如何回答?你若说:小溪还在,溪水清清,四季流淌;石桥还在,只是长满了黑黑的青苔,像布满了老人斑;老槐树还在,只是树心有点儿窟窿;老井啊,还是那么甜!
这一切,都是他的乡愁!
这些老物件,是游子的牵挂,是情感的依托,像一根根丝线,把这位老乡的心,还有他的儿孙们的心,丝丝密密地缠住,与故乡紧紧地连在一起。
乡愁,是淡淡的忧伤,是隐隐的苦涩,是丝丝的甜美,无论飘到哪里,游子的心都会被这乡愁牵着。
但是,如果你这样回答:小溪填平造地了,石桥拆了,老槐树砍了,老井填了……
听了这样的回答,那位老乡的心会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飘向何方!故乡,再也没有魂牵梦绕的惦念,再也没有牵连游子之心的丝线了。
如今,我们的小城镇还有乡愁吗?它还会让人想家吗?假设,我们都没有乡愁,都不想家,那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可是,在急功近利的现代化建设中,我们抹掉了多少故乡的记忆!斩断了多少乡愁的丝线!在轰鸣的推土机声中,人们还懂得蛙鸣蝉唱、燕语呢喃是什么声音,“春江水暖鸭先知”“桃花流水鳜鱼肥”“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是什么景象,“鹅鹅鹅,曲项向天歌”是什么姿势吗?我们还会想家吗?想家是什么滋味儿?这,都需要查词典,或者靠百度搜索吗?
二
因为人们对现代化、城市化的内涵理解不够,以致产生了许多模糊或错误的认识,概括起来,主要就是几个概念混淆了——城镇化即城市化;城镇化即楼房化;城乡一体化即城乡一样化;高楼大厦即现代化。
在这些模糊、错误理念的指导下,小城镇建设呈现以下几个突出问题。
1.缺乏个性,面目雷同
复制城市,没有体现地方文化特色,建筑物的颜色一样,样式一样,千镇一面。把城市建筑的整套理念、模式、样子照搬到小城镇,把小城镇建成城市的样子。砸了平房盖楼房,完全按照城市住宅区开发建设的模式建起公寓楼,甚至还建起“小高层”,一些地方甚至不考虑农家生产、生活的特点,不顾农民的实际需求,不考虑小城镇的产业特征、文化特征,采取强逼措施把农民赶上公寓楼。小城镇的整体规划过分偏重经济功能,工业化、工厂化痕迹过重,多数规划设计采取“直线+方块”模式,人本意识淡薄,过分追求造价低廉、简单实用,忽视居民心理、情感、审美上的感受和需求,忽视小城镇的文化功能、育人功能,缺乏自己的风貌特点,缺乏文化品位。绝大多数居民区在布局上切“豆腐块”,过分整齐划一,摆方块,单调乏味。单体建筑缺乏个性,一些二三层楼房成了简单堆砌的“摞屋”和“水泥箱子”,千房一貌,缺少造型创新;颜色也缺少变化,千房一色,有些墙面干脆保留着灰蒙蒙的水泥色,毫无生气。
2.缺乏产业支撑,产镇脱节
一些小城镇建筑虽然建起一些楼房,从表面上看像个城镇,但是,没有培育起规模化的产业,缺乏强有力的经济支撑,发展动力不足。
从表面上看,大多数小城镇的产业结构主要存在“小而杂”“小而全”的问题,表现为多种产业并存,“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种“小而杂”“小而全”的状况,导致生产要素分散配置于各个产业之中,像撒“芝麻盐”一样,不能形成聚合优势,生产力水平低下,没有产业能够形成规模,年复一年,经济发展不快。一些决策者受小农经济观念的影响,在指导小城镇经济发展过程中,往往提出多元化发展战略,搞多种经营,多业齐抓,全面发展,诸如“六大支柱”,或“八大骨干”,或“九大重点”等,严重违背了生产要素布局的规律,使本来就很有限、很稀薄的生产要素更加分散。这种在小农经济观念指导下培育起来的“小而全”“小而杂”的产业结构,严重地阻碍了生产要素的合理组合,降低了小城镇的生产力水平,许多小城镇一直没有培育起规模化主导产业,形不成拳头,小城镇建设也就缺乏有力的经济支撑。
这样的小城镇,可以叫做经济“空壳镇”,而经济“空壳镇”则难以建设有文化特色的城镇。
3.忽视文化保护和传承
在匆匆忙忙的城市化进程中,小城镇大拆大建,毁掉了大量自然遗产(包括古树、汪塘、河道等)和文化遗产,找不到过去的影子,看不到历史,成为没有记忆的城镇。特别是在“极左”思想影响下,一些承载传统文化、具有教化功能的宗教、宗亲文化遗存,均被视为封建迷信、封建宗族观念而弃之,如寺庙、道观、祠堂等都荡然无存。至今,我们还把这些文化遗存斥之为封建迷信,虽然不再像“文革”时期那样疯狂地毁坏,但是仍然采取排斥、否定、回避甚至蔑视的态度。之所以有这样的态度,是因为我们对这些文化遗存认识不够全面不够充分,过于肤浅。我们通常讲要继承和弘扬传统文化,传统文化是什么?包括哪些内容?好多人并不清楚,对传统文化的认识很模糊。通常来讲,中国传统文化主要由三大板块构成:儒、道、释。这三大板块,深刻影响了中国人的思想、心理、行为,影响着中国人生活的方方面面,两千多年来,这三大板块相互独立,相互碰撞,又相互借鉴,相互融合,经过沉淀、凝练、升华,构成了中国人的传统价值体系和传统道德体系,维系着中国人的政治伦理、道德伦理和社会秩序、社会风尚,试想,如果抛弃了这三大板块,中国传统文化还存在吗?我们曾经在批判封建糟粕的时候,连同孩子和脏水一起泼出去了,把精华也否定了,特别是在“极左”的年代里,把孔子掀了个底朝天,把儒家思想连根儿都拔了,视“忠孝仁义礼智信”为粪土,从大城市到小城镇,具有传统文化教化功能的设施几乎毁坏殆尽,传统文化奄奄一息,这就是今天人们的道德为什么迅速滑坡的重要原因之一,这也是今天我们要大力弘扬传统文化的原因。
4.严格的用地政策和人多地少的国情影响了小城镇文化特色的形成
由于要集中用地,只好讲求整齐划一,摆方块。由于每户住宅仅限于二分半至三分地,住宅建设只能千家一面,各个住宅区只能建设整齐划一的平房和连体“摞屋”,不能伸展手脚,千篇一律,难以设计具有文化含量和独特风貌的建筑。
我们无奈地面对这样的现实:崭新的楼房越来越多,乡愁却渐行渐远……
乡愁啊,成为我们视线远处越来越淡的背影……
(原载《海曲》2014年秋冬刊)
冷为峰:日照赋
汉置海曲之迥,名始元佑之雄。己巳建市而耀,壬申设区而隆。挽海州而毗青岛,襟黄海而靠沂蒙。近瞰江户,邻望汉城。傍海沙滩为席,依山蓝天作屏。日先照兮远播,月澄洗兮极明。汇于日月灵气,凝于天地菁英。物华天府之盛,人杰地灵之崇。
观夫一地繁华,悦乎盈视。疑江南于日升,瞻阆苑于云织。园于城中,城于林里。季之分明,景于极丽。春沐浓郁葱茏,夏醉凉爽游憩。秋至累累果实,冬临融融暖意。灵所主者,水也;势所导者,山也。碧水绕城兮蓝作带,群峰锁户兮翠当藩。百里黄金海岸,半城梦境沙滩。波涛拍岛以鸣奏,森林携风而长弹。植被密乎遮地,华灯浩乎悬空。是夜海上,浮光跃金,皓月沉玉,恍恍然于水晶宫也。漫山堆秀,杜鹃染血于梅月;长河流韵,芦花飞雪于孟冬。荷花引蝶兮蔽日,柳浪闻莺兮吹笙。野花发而馥郁,田林秀而繁荫。鸟木互依,醉于绿浪新曲;天人相合,绕于天籁和音。花开四季之灿灿,绿漫一城之森森。东坡游历,贲园之旌士,十步熙显一画;桃源栖居,浪漫之荫广,三步巧出一景。斯日照之境也。
若夫一城文明,灿乎火炬。史之灼灼,半岛南翼凤集以钟灵;文之煌煌,海岱域地鸾翔而毓秀。礼乐教化以至贤,民风淳朴而载物。武圣属于姜公,女杰推于吕母。孙膑书院,罕以兵法著名;文心雕龙,终得经典留史。两帝过海访道,九仙栖山除害。张府千载,首夺状元;管家一门,五入进士。圣学光耀词林,魁文星照奎壁。一代圣公,三难宗师孔子;百科巨儒,万历状元焦竑。春秋传以佳话,莒鲁合而会盟。一大元勋,革命先驱王尽美;三大不朽,国学大师王献唐。四千载两城而称首,三千年银杏以冠王。勿忘在莒,亦饮思源。安公淤血聚义,丁老摘奖寻根。天地不容,众抗倭以守土;神人共愤,力除暴而安身。翰墨丹青,绣锦以添彩;黑陶古器,精雕而绝伦。遗址盛于元古之久,文物萃于片瓦之间。一方膏田,海曲出于豪杰;万世风尚,港城育于俊彦。盖日照之气焉。
盖夫一域隆昌,耀乎焕灿。擎起规划龙头,绘就巨幅画卷。临海而兴,依河而建。大厦错落以布盘,阔道纵横而织网。特色小镇,融风情而温馨;主题公园,容生态而时尚。万平口幽,厅堂靓乎待客;灯塔顶旷,神针遥乎指航。帆赛地泓,堪称亚洲独一;水上园阔,可谓天下无双。退港还溟,月亮湾织其蓝梦;融新复古,太阳城营其天堂。噫嘻,东西之杰作,南北之合璧,膏腴之地,其道大光。航空交错以经天,海陆纵横而纬地。一桥驰骋于东西,两港吞吐于南北。东方桥头堡,舟车及于五洲;欧亚大陆桥,商贸达于四海。惠于八方航运,衢通全球;领于六合风骚,货吞宇外。南茶北移兮万亩绿茗,南竹北引兮千顷幽篁。一蓝一黄,划于连横共享;一带一路,携于合纵同翔。宏亮天工,纵开旅游之幕;辅宣景化,瞰视经济之桑。钢铁业广而物阜,鱼盐利饶而民强。高校际会历历,学子云集琅琅。万众创新,闯商海之荡荡;大众创业,书时代之荣荣。号角锵锵,决大战于林水;使命耿耿,创文明于新城。凤凰之栖,力开招商新格局;春潮之涌,蝶化园区主阵营。短板聚焦,强之宜居宜业;发力精准,足于生态生财。居者敞于其屋,穿者暖于其衣。食则品于味美,行则疾于风驰。水运之都,享于仙阶月地;宜居之所,赢于桂冠口碑。乃日照之势也。
忆往昔,创伟业于一方;看今朝,绘宏图于五曜。娴持彩练而舞,港城也;敢为天下之先,日照也。生花妙笔,难描盛世风流;握手丹青,未绘山川神貌。嗟乎,凌浩然于千秋,纵快哉于八极。都市之隆,形胜之地,功莫大矣。岁在丁酉,时维季冬,微风不才,感而咏之。
辛崇法:日照乡村地名漫谈
地名,即地之名,或者说是地方的名称,只要有人类存在或活动的地方,便有地名。我市历史悠久,地名文化同全国各地一样丰富多彩,源远流长,就我市乡村地名而言,除我们常见的如高家村、张家沟、夏家岭、辛庄等以带有血缘关系聚居的姓氏为首的村庄地名外,还有以自然地理、数字、颜色、动物、植物为首以及传说和带有吉祥、军事等含义的地名。
以自然地理为首
在我市以自然地理形态为名的村名,多以表述自然地理位置或形貌特点。此类地名,在我市仅次于以姓氏为首的地名。
如东港区石臼街道驻地,原名石臼所。建村于北宋之前,因村后市场遍布“碓臼”状穴,故名石臼。又东南海岸向海凸出,形成岬角,或曰半岛,也称石臼岛。明代置“备御千户所”,始名石臼所,也称石臼寨、石臼所口、金朝置镇。
位于黄海岸边的国际海洋城驻地涛雒镇,据《日照市地名手册》记载,“因原与南店相对,曾名为北店,后改为涛洛,洛通雒,亦名涛雒店、涛雒口。涛,大波也,波是水的起伏现象。洛洛为水流下之貌。涛雒濒海,潮涨波涛汹涌,潮退则流水洛洛,其名当源于此。”汉代即为海曲县的产盐重地,北宋初设涛雒盐场。金朝始置涛雒镇,与日照、石臼、沙沟、梁乡(今两城镇,古称梁乡侯国,529年置梁乡县于此,金朝置梁乡镇,曾分离日照、诸城两县,故名两城,亦称两乡、两县)为原日照县最早的四个半镇。
岚山区黄墩镇驻地的黄墩,据《辛氏族谱》记载,辛姓于明洪武初年由江苏东海迁此立村,因村北有古狼烟敦,土呈黄色,故称黄墩,村以墩名,亦称黄墩街。该镇粮山口村,原名两山口,据考证,明洪武年间朱姓迁此建村,因村东南有两座山口,取名“两山口”,后改称粮山口村。中楼镇五楼山前村,明洪武二年(1369)韦氏自江苏迁此立村,因地处五楼山前,故名。
今日照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奎山街道夹仓,位于傅疃河口西岸,旧时“为日照城南巨镇。”于元朝建村,因夹于海、河之间,旧又有官设“常平仓”,故名夹仓。
又如,莒县陵阳镇驻地陵阳街,据《莒县志》载,明末李姓自长山县迁此,因村北有城阳王墓,地处陵墓之前故名陵阳。夏庄镇尹家湖村,明末尹姓自日照县夹仓迁此,因村后有湖,故名;王家墩头村,明初王姓立村于墩之阳,以为村名;而张家墩头村、蒋家墩头村也分别因建村于古墩西南和古墩前而取名。龙山镇有一村名为扭沟,据考证,清顺治年间张氏建村,因山水地形不正,北屋多向西南,村内有沟,故名扭沟。浮来山镇响波头汪村,原名魏家行,因山溪横贯村中,水激石溅声响,注而为汪,故名。寨里河镇有一双石头村,明末孙姓由莒南迁此立村,因村后有两块巨石,因以村名。刘家官庄镇四角墩村,明初张、王姓等立村,名御甲村,清初盛、刘姓迁入后,因村后有一四角墩,故名。
五莲县户部乡三块石村,据《五莲县地名志》载,清嘉庆年间,刘、林两姓从邻村大刘家槎河迁此立村,以村后山上有三块孤石取名。位于槎河东南地处大耳山西麓的井家沟村,据考证,明崇祯年间,林姓从本乡大刘家槎河迁此立村,因村处深谷,四面环山,居处低凹,似在井中,故名。叩关镇的磨台子村,据《王氏族谱》记载,清雍正十二年(1734),王姓从诸城相州迁此立村,因村后有一薄板石,形似磨台而得名。高泽镇金线头村,因自东南至西北有一条金矿线,该村位于金矿线尽头而得名。汪湖镇的莫家崖头,据《莫氏族谱》载,明初莫姓从今罗圈乡莫家沟迁此,以姓氏和村后有一崖头而得名。
以数字为首
数字是一种区别事物量度的符号,而数字地名则是指含有数量词的地名,在我国起源较早,在我市虽然这类地名数量不多,而且大都与自然地理实体名称相结合,大多为表述地域的距离,或用于比较大的村庄。
如莒县城阳街道的七里墩子村,明初于家庄于姓迁此立村,因村在距城7华里的土墩之阳,故名。该镇八里庄子村,明中期周、蔡、张等姓氏迁此立村,因距城8华里,遂名八里庄子。浮来山镇十里堡村,明初官派孙姓在此掌驿站,落户成村,因距城十里,故名。碁山镇有一村名十里沟村,据传,初名为石龙沟,因村东岭形状如龙而得名。后因村东有一条沟,盛产山楂(俗名石榴),村民获利,改称石榴沟。新中国成立后,因距于里和源河两个集镇各为十里,逐渐演变为十里沟。峤山镇的三户庄村,明初张氏从江苏句容迁此,有张、冯、荆三户立村,初名三合庄,后改今名。
又如,五莲县中至镇的万牛湖村,据《五莲县地名志》记载,明代前,宋姓立村。以村居丘陵上的洼地,草木茂盛,宜牧群牛得名。
此类村名,在各区县甚多,并有一些村居因较大,又析为一、二、三、四村不等。
以颜色为首
赤橙黄绿青蓝紫,丰富多彩的颜色,渗透在人们生活的角角落落,在我市尚有一部分带有色彩的“颜色”地名,且这些地名大都与自然地理或自然风貌相结合。
如莒县龙山镇黄坡村,据《莒县志》载,明初商姓建村,地处黄土坡,故名黄坡。桑园镇白湖村,清乾隆年间梁氏立村,因多山多雾,望之似湖,故名。小店镇青山前村,明洪武二年白氏自山西迁此立村,因于青山之阳而故名。还有安庄镇的黑石沟、黄家河等。
又如,五莲县洪凝街道红泥崖村,据《五莲县地名志》记载,明嘉靖年间,郭姓由日照县城里迁此立村,以村北的红土崖头得名(清道光年间《日照县志》亦有记载)。汪湖镇的黑涧岭村,据《袁氏族谱》载,袁姓自河北枣强县向日村先徙莒县九里坡,明洪武十二年(1379)分支迁此立村,因村东有一道深沟,两崖岩石呈黑色,故名。叩官镇黑石子村,据《韩氏族谱》载,明正德八年(1512),韩姓由今本乡迁此立村,以此地山石呈黑色而得名。而该乡白石子村又以傍白石山而得名。
此类地名还有山海天旅游度假区两城镇的青岗沟、黑七门;岚山区黄墩镇的黑家沟村,虎山镇的黄泥沟村等。
以植物为首
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与各种植物有着很深的情结,在我市以植物名称为地名的村庄也有不少。
如五莲县松柏镇驻地松柏村,据《五莲县地名志》载,明初,郭姓迁此在白练河东西两源相会处立村,因此地杏树多,取名杏叶林。1909年日照县县长来此地视察,见村北松柏成林,改名为松柏林,后简称今名。洪凝街道的长兰村,明洪武年间,汤姓由江苏海州迁此立村,以村前沟生长一片兰花儿得名,1940年3月,日照县抗日民主政府在此成立。叩官镇大榆林村,据考证,明中期张姓由江苏海州迁此立村,因此地多榆树,取名为张家榆林子,村南建立小榆林后,更名为大榆林村。该镇大槐树村则以村旁有一株大槐树而得名大槐树村。街头镇有一村名软枣树村,清同治年十三年(1874),王姓由日照县齐家沟迁此立村,以地片取名荒山北岭,后以当地软枣树多,更为今名。
又如,莒县东莞镇驻地东莞村,据《莒县志》载,该村以盛产莞蒲而得名,汉代为县,六朝及隋代为郡为县。城阳街道桃园村,清雍正八年(1730)大水后,冯、武二姓迁此,在桃树园畔立村,故名,后分为大、小桃园村。又如,峤山镇艾蒿涧村,清道光年间大石头河南王氏、刘家庄刘氏迁此,初无名,后因艾蒿遍地而名。
岚山区巨峰镇的柿树园、莲花峪村,虎山镇的松树园、梭罗树村;莒县桑园镇驻地桑园村,峤山镇莲花村、黄草坡村;东港区日照街道的楸齐园村;五莲县于里镇杏山峪村,高泽镇柳树沟、东黄柏沟、西黄柏沟亦属此类地名。
以动物为首
动物是人们的好朋友,以动物名称入地名,在我市也有一部分。
如莒县峤山镇吉兰村,原名鸡栏,据《莒县志》载,明代宋氏由江苏八里庄徙此立村,时养鸡多,鸡栏也多,邻村以鸡栏称之,遂成村名,后改为今名。寨里河镇的鸡山沟村,清乾隆年间盛氏自马丌河西迁此,因地处鸡山西沟畔而得名。刘家官庄镇的马驹岭村,相传三国时曹操过村南岭时,马生双驹,后称此岭为马驹岭,村以此取名。另碁山镇有一村名狮子门口村,据《碁山镇志》载,现村南有元代一村庄名茶臼子,村北有庙,门前有石狮一对,元明之交,战争频仍,村庙被毁,而石狮犹存,明初王、林两家在石狮处立村,取名为狮子门口。
又如,五莲县洪凝街道的牛心村,据考证,清嘉庆十三年(1808),元姓迁此看山,继而梁姓迁入,后元、梁他迁,丰姓从莒县冯家村迁入,因村中有巨石状似牛心而得名。汪湖镇有一后泥牛子村,据考证,陈姓于明洪武年间从浙江迁今址南立村,因村后有一石形状似牛,取名石牛村,后以村南一黄泥山梁形似牛,得名泥牛子,为别于前泥牛子村,又以方位更为今名。在松柏镇东南九仙山里有一村为黑牛村,据说,清光绪年间,王姓由叩关丁家楼子迁此立村,因村南有一黑石似牛得名。
此外,还有一些地名以虎、狮子等命名,如莒县寨里河镇老虎峪村,明崇祯年间朱氏迁此立村,相传山沟曾有虎,故名。岚山区虎山镇的虎山铺等村亦属此类地名。
以所处方位为首
东西南北中,此类地名在我市也甚多。
如莒县刘家官庄镇东营墩子村,因南宋嘉定年间金人在此建墩,明初于氏在墩东西各立一村,此村在墩东,故名东营墩子村;而西营墩子村,因在墩西故名。夏庄镇北上庄村,明代朱氏建村于岭上,故名上庄,清康熙年间南上庄立村,此在北,故名北上庄。东港区南湖镇东黄山前、中黄山前、西黄山前;岚山区黄墩镇东石山、西石山、南塔岭、北塔岭、南庄;五莲县高泽镇东云门、西云门、前云门等村亦属此类地名。
以吉祥字为首
中华民族是一个祈求吉祥、和谐的古老民族。龙为“四灵”之一,凤即凤凰,为中华民族传说中的瑞鸟,即吉祥之鸟。龙、凤用于地名就显示了人们向往美好、幸福的心境。以龙、凤为地名的村庄在我市有秦楼街道的卧龙村、三庄镇的龙泉官庄村、南湖镇的凤凰庄村、峤山镇的龙门村等。
此外,在我市的乡村地名中,还有一部分是以吉祥民俗文化习用语如福、贵、旺、泽、和、万子等为地名的。如莒县夏庄镇旺疃村,明洪武年间来氏自浙江萧山迁此,取吉祥之名旺疃,后分为东、西旺疃。小店镇万子村,明万历年间潘氏立村,适知府过此称有脉气多子孙,而故名。安庄镇有一村名为宝洼村,明永乐年间鲍氏迁此立村,名鲍洼,清康熙三年(1644)刘氏徙入,改名宝洼。碁山镇有一村名贵子官庄,据考证,明洪武二年(1369)张氏自山西徙此立村,初名桂子官庄,后改为今名。果庄乡有一村为福疃村,清康熙年间张姓自石灰窑迁此立村,初名窝疃,1981年改为今名。该镇还有一村名长宁村,据传,明洪武二年,韩氏从山西洪洞县牛头街梭头巷迁此立村,因处在长岭西坡取名长岭子,后孙氏、朱氏、刘氏迁入,因人思安宁,故该村名为长宁子,简称长宁。
五莲县高泽镇有一村名满堂峪村,据《五莲县志》载,明初,许姓从河南省迁此立村,以金玉满堂之意取名满堂峪村。街头镇有一村名和庄,据考证,清道光年间,安姓从日照迁此,不久,后厉、孔、牛、张等姓相继迁入,以多姓氏聚居之意,取名合庄。后以团结和睦之意,更为今名。
以传说为首
如莒县刘家官庄镇五花营村,相传曹操于此立曹公城,且安五营,明初刘、张二姓从东海县迁此后,以此传说故名。
五莲县叩关镇叩官村,据考证,明初韩、马、徐三姓从山西迁此,分别建墙夼、窑沟、东园三村,后凑居一起,得名凑官庄。相传,太平天国时期,捻军经此,将凑字误听为扣字,因担心被扣住,未敢进村,村以此故免遭兵祸,遂改名扣官庄。清末,王姓发迹,更名为扣官庄,后简称今名。响场村,据《刘氏族谱》载,明初,刘姓从胶州迁此立村。相传“早年村中有一丁姓富户,用木板铺设打谷场,用12匹佩戴银鞍、金铃的马打场,响声很大,远处可闻”故名。高泽镇有一水西河子村,据《刘氏族谱》载,刘姓于清初迁此立村,以“王母娘娘路经此地,在前河梳洗过”的神话传说,取名梳洗盒子。何姓迁入后,以河水西流改称今名。原石场乡有一村名船坊村,据考证,明初张姓自海州迁此,于河北岸立村,以“古时船泊河中”的传说,取名为船坊。松柏镇的金牛岭村,据许氏墓碑载,许姓于清咸丰元年(1851),由今东港区陈疃迁此建村,以“金牛洞里跑出一条金牛,踏在西岭的石板上一个牛蹄窝”的神话得名。另许孟镇有一村名后饮马庄, 据考证,明初丁、许两姓由山西洪洞县迁此立村,因村前有一泉子,亦称饮马池。相传有一神仙在此饮马(至今石上留有马蹄印),以村位于泉后,故名后饮马庄银。中至镇有一村为大将村,据考证,明初陈姓立村,以“古时 曾有一大将率兵驻此”的传说得名。
又如,莒县碁山镇的夜珠泽村,据《莒州志》载,明洪武二年(1369)赵氏自山西先徙益都,后迁此定居,传说村中有一汪,夜有明珠发光,故取此名。
此类地名在我市还有岚山区碑廓镇的碑廓等村。
以从事职业为首
如莒县小店镇小店村,据《莒县民政志》载,元代初,田、魏两家迁此,一家在道旁开店为业,因店小,故名小店。招贤镇东瓦村,明洪武年间陈氏自直隶迁莒城,崇祯年间迁此建村,以烧瓦为业,故名。浮来山镇的前石灰窑村,明洪武年间高氏于此立村名青龙官庄,清顺治年间建石灰窑,与后石灰窑前后故名。寨里河乡的小窑村,明洪武初年(1368)张氏自日照迁此,立窑烧小香炉,因成村名。
又如,五莲县中至镇的窑峪子村,据《五莲县地名志》载,明初薛姓从今莒县大石头薛家村迁此立村,因村地处低洼处,又以烧木炭窑为业而得名。洪凝街道的大窑村,据《王氏族谱》载,明天启年间王姓由莒南县马蹄尧迁此立村,因从事陶器业和村北咸邱楼取名咸邱窑,后简称今名。该乡有一村名为李家菜园,据《李氏族谱》载,李姓兄弟二人于清康熙年间,从日照县挑沟迁此立村,以种菜为业,取名李家菜园。松柏镇的香店村,据《史氏族谱》载,清康熙九年(1670),史姓由今本乡墙夼迁此立村,以制香、开店为业,得名香店。
另五莲县于里镇的赵家窑、范家窑,潮河镇的菜园等村亦属此类地名。
以军事设置为首
如岚山区驻地安东卫街道安东卫,据《日照县志》和《安东卫志》载,古为海防首要之地。春秋时期是纪国的城邑,名曰“纪障城”,后属齐又属莒国。公元前523年齐国伐莒,莒国君主曾奔此避难。明洪武十七年(1384)置安东卫,以安东卫方故名,后相沿成地名,卫下设五所。清顺治十五年(1658)改立安东都司营,分防岚山头、张洛(今栈子)、涛雒、夹仓海口。乾隆十七年(1752)并卫于县。乾隆八年又设立巡检司。
岚山区巨峰镇驻地巨峰,原名为殷家村,明洪武四年(1371)以三面环山、群峰壁立,改名为巨峰,明嘉靖十三年(1534),青州兵备道康天爵为杜绝盐商私贩,在此设立营寨,置兵镇守,名为“巨峰寨”。对此,《巨峰寨记》载“巨峰在日照西南隅,青州兵备所筑也。古为琅琊地,西距沂济,东北濒海,实东秦要害之区……”
莒县寨里河镇驻地寨里河村,据《莒县志》载,明代马氏自江南迁此立村。南宋嘉定年间红袄军曾在此安寨抗金,因名寨里河。董家屯村,明永乐年间董氏以立军工而屯此建村,故名。招贤镇的东全寨村,据考证,于明永乐年间由朱氏建村,所处曾设军营扎寨,故名。
以寺庙为首
如莒县陵阳镇大寺村,据考证,明万历十一年(1583)李氏由龙尾迁此,村北有古佛,初名东寺庄,1949年改今名。果庄乡三官庙村,明万历年间,杜氏于此立三官庙,村以庙名。峤山镇有一村为朱家庙子村,据《莒县民政志》载,明洪武年间,刘氏自日照迁此,因河对岸山如卧猪,上有庙,称猪架庙,以庙为名,后为今名。东莞镇天齐庙村,金代季姓迁入东莞,后分居于此,因庙得名。该镇还有一村为玄武庵村,据考证,金代季姓于明昌年间移居莒北东莞二支,一支徙此,因由隋代玄武庵而名。
五莲县许孟镇东玉皇庙、西玉皇庙,街头镇马叉寺,于里镇后莲池寺、西莲池寺,高泽镇三教堂、许孟镇佛堂村、松柏镇七莲子、叩关镇老君堂、石场乡霞克院亦属此类地名。
以谐音为首
如五莲县洪凝街道的却坡村,原名阙坡,元末,王、桑两姓迁此,在东南岭下坡垦地结茅,取名阙坡,后以谐音改为今名。中至镇的道由欲村,该村坐落在中至河西岸,据《陈氏族谱》载,明洪武十一年(1378),陈氏兄弟二人由江苏海州迁今高泽镇邱村。永乐三年(1405)其中一人携子迁此立村,以村处丘陵、河谷间,取名到有欲。1912年莒县变更区划时,取其谐音写作今名。许孟镇的福禄头村,据《郑氏族谱》载,明隆庆年间,郑氏从今本乡前长城岭迁此立村,以村东南一山顶形似葫芦,村傍山,得名葫芦头。清末,村人恶其名,遂取吉祥意,以谐音更为今名。街头镇驻地镇头村,据《李氏族谱》载,明永乐十二年,李姓从邻村东红河迁此立村,以传说齐国大将孙膑曾在此摆阵与袁达作战,此地为阵头,以谐音的名镇头。松柏镇的毛家河村,据《张氏族谱》载,明万历年间,张姓由诸城普庆迁此立村,因村南河边有一巨石似猫,取名猫家河,后取其谐音,更为今名。
以佳话和怀旧为首
据《莒县民政志》载,莒县刘家官庄镇有一公婆山村,元初郭、尹二姓立村,名太平镇,明洪武年间郭氏姑嫂孝敬父母成佳话,改今名。碁山镇的东海村,明洪武二年(1369)王姓自海东迁此,因怀念故地,故名东海村。
又如,夏庄镇西黄河圈村,明崇祯年间辛氏由日照县黄墩迁此立村,因地处河套又寄思故乡之情,故名黄河圈,后分为东、西两村,此为西村,故名。城阳街道后绪密村,明代赵姓自河北省密云县迁此立村,因怀故而名“绪密”,清初前绪密立村,故称后绪密村。
部分地名在发展中变化
自古以来,地名有其稳定性,同时也因自然环境的改变或为避讳粗俗、不雅地名以及其他原因而有其变动性。
如东港区三庄镇驻地三庄,据《日照市地名手册》载,该地为日照西北部关隘要地(元朝曾设巡检司),是南北朝时期文学批评家刘勰的故里,原名“刘三公庄”,后演化为“三庄”,曾名雕龙里。岚山区中楼镇驻地中楼村,据考证,古时有兴国寺,因灭佛时寺毁,只有钟楼,明洪武初,董、朱二姓定居后,取名钟楼,后演为今名。
莒县招贤镇的招贤村,据《莒县志》载,相传于元代建村,原名为随家店子,因毁于明初战乱,官府为重建此镇,便出榜招贤,以求再兴发达,故名招贤,后分为一、二、三、四村。寨里河镇的陶河峪村,清康熙年间地震后,辛姓分支由日照县迁此,当时村东有桃花,初名桃山峪,后改为今名。龙山镇的南房村,据考证,清乾隆十年(1745),厉氏析居此放牧,时世乱难防盗寇,故名“难防”,后演变为南房今名。刘家官庄镇驻地刘家官庄村,明嘉靖年间由张姓立村,初名增福官庄。清宣统年间刘氏改为今名。碁山镇有一村名为天成寨村,据《碁山镇志》载,元代,王、李、苑三姓先后到此居住,因处在九个山头(当地称为九顶莲花山)之中,如同垒起的山寨子,故村名寨子。清咸丰年间为防捻军,垒起石墙,将九个山头连接起来,成为一座真正的山寨,又因施工顺利,谓之天助,遂易名天成寨,现围墙与西门遗址犹存。该镇另有一村名凤凰村,据传,明初立村时因其居高,林木密,野鹊多,邻村称其为野鹊窝。新中国成立后,村人嫌此名不雅,于1945年改称为今名。
又如,五莲县许孟镇的仁里村,明初,单姓迁此立村,以仁德、兰花之嘉言,取名仁兰。后单姓衰亡,明中期随姓迁入。清雍正年间,臧姓由诸城县迁入,投亲随氏,继承家业兴旺。至清同治年间,臧姓有人坐了县官,嫌仁兰有“人烂”之意,又以“仁人故里”之意,改名仁里。叩官镇的栗园村,原名为狼屋村,据《吴氏族谱》载,清中期吴姓从日照县吴家台迁此立村。因村西南沟有狼窝,取名狼屋。1958年村人厌恶其名,又以当地多栗树,改为今名。石场乡的复兴村,据考证,清乾隆初年,崔姓由莒县北乡里庄迁此立村,因坐落在宝珠山向北延伸的一条山梁上,村内雨水东西分流,得名分水岭,后村人恶其名,1989年更为今名。户部乡桃花峪村,据考证,清道光年间,王姓从邻村龙湾头迁此看山立村,以村东有块石头似人粪便状取名老婆屎沟。1981年地名普查时,因村名不雅,遂以此地多桃树更名为桃花峪。汪湖镇的丁郭村,据《丁氏族谱》载:明洪武二年(1639),丁、郭二姓同时从江苏海州迁此,分立东西两村,取名丁家庄、郭家庄。1960年两村合并,取其丁、郭两姓,而改为今名。洪凝街道的我乐子村,据考证,明洪武年间,匡姓迁此立村。因东、北、西三面环抱,村居洼地,以姓氏取名匡家窝乐子。明中期匡姓迁走,孙姓迁入,更名为孙家窝乐子,后简称窝乐子,演变为我乐子。
同时,在漫长的社会发展进程中,我市还有一些村庄地名因遭受自然灾害、兴修水利、搬迁、旧城改造、合并村庄等种种原因,已不复存在。
纵观日照五彩缤纷而又形象、生动、雅致、耐人寻味的乡村地名,它像一片化石,从一个侧面记录了社会发展的曲折历程,记录了民族的变迁与融合,记录了人们对未来生活的期盼和希望,也记录了人们对自然地理的现象、人文事物的认识、利用和改造的全过程,从而折射出我市地名的文化底蕴,浓缩着中华民族文明的成果,延续着历史的文脉。因此,我们不仅要使用好地名,还有注意保护和研究我市地名丰富的文化内涵。
注:本文参考书目:《日照县志》《日照市志》《安东卫志》《日照市地名手册》《莒县民政志》《五莲县地名志》等。
(连载于《海曲》2014年春夏刊—2015年秋冬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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