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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志/专栏

  • 陈忠:流逝的意义 当峡谷与河流交缠在一起,就注定了它们的不解之缘。这22个字,在我的脑海里已储存了许久,感觉都长出了吮吸着月光的苔藓,有些穿云破雾的湿润,也有些眠云悟月的温润,还有些蓬松的阳光,临照在上面。我再次看到了五莲县九仙山那条通向谷底的山间小道,窄窄的,用石块铺成,两边的山势十分地险要,有的地方需要扒着路边的岩石或抓着树木才能艰难前行。两边的山势十分险要。当沿着一段陡峭的台阶向下缓行时,唐施对我说:下面就是著名的龙潭大峡谷了。台阶很窄,也湿漉漉的,只能容一个人走,我只向下瞥了一眼那深不见底的山谷,腿就觉得有些软了。当来到与黑龙潭一界之隔的白龙潭时,迎面而起的摩天峭壁,让我惊呆了……山泉汇集的河水被横空截断,形成一个白涧瀑布,如银河倒泻;因隘口太窄,加之两边岩壁的回音,瀑布声如雷鸣;瀑布跌入如井的潭中,泛起了清冽的浪花;瀑布的水雾,落在了光滑的青石上,也落在了我们向上仰望的脸上。山顶的白云与天空的黛蓝连在了一起。鸟鸣,就像水滴,从高处落了下来,似乎让峭壁上的枝叶滋润出了春天的鲜嫩。而收拢起翅膀的鸟儿,正站在树枝上叙述着秋天的空谷禅韵。离开了白龙潭,没走多远,就见一条小河拦住了去路,潺潺的溪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水底的鹅卵石和水草清晰可见。有三个小男孩正追赶着嬉闹着蹚着河水过了河,而两个小女孩则跟着大人,小心翼翼地踩着鹅卵石铺的桥过河。她们不时地尖叫着欢笑着,许是水里的小虾、泥鳅、白漂子或小蟹 2021-01-19 阅读详情
  • 张金凤:日照山河 日照是我的熟地,在比邻的城市生活,我众多的足印和记忆给了这个邻家。在日照这座充满阳光意象的城市行走,攀山寻仙,亲海逐浪,且常常需要转换角色。而立之年的新城,风景簇新、码头雄伟,船只穿梭划破朗阔的海面。新城就像新郎,由内到外都生动可人。新貌激荡的日照却也不缺古风儒雅的底蕴,老县城莒国似一卷经书,经刀耕火种漶漫印鉴,把齐鲁的历史引向更深处。一棵古树亦如摊开的史书,每片叶子都在诵读曾经的故事,每道年轮都刻有时代的印痕。我去日照,与各种故事和面孔相遇,每一次都印满记忆的页码。九仙山、五莲山云雾缭绕、星子天语;“仰止坊”、丁公祠峨冠博带儒雅峭拔;定林寺燃香袅袅,苍苔屐痕,栖居于此的刘勰,青壮时著《文心雕龙》轰然惊世,晚年却洞破红尘,甘愿在孤山茂林中诵经祷文,一生静寂。五莲:仙与山山在虚无缥缈间。山在。虚无缥缈的或许是云,或许是雾,或许是满山遍野的花朵。初去九仙山,我便被满山的花团雪齑给包围和陶醉。那是个黄昏,山中处处开着素白浩瀚的樱桃花,空气不再是记忆中的寻常气味,而是浓度稠密的甜香。我被花的美和香给击倒,身心俱醉。黄昏时跌进雪谷沾上满身的蜜和透彻的香独自卧于农家客栈前厅,迸泄欢笑和贯耳的觥筹交错我是一个晕了的病人对九仙山的花香和空气水土不服这是我诗歌里的“雪谷”——樱桃花谷。那时节的樱桃花就是一场透彻的大雪,淹没村落、客栈、拱桥、田畴。但它的真名叫“靴谷”,下榻的村庄叫“靴石村”。次日我在 2021-01-19 阅读详情
  • 张立华:日照初光 1日照这个名字与我来讲是不陌生的。从青少年时就对胶东半岛按下了记忆的快门。我的叔叔就在这片土地上奉献了火热的青春。他是一个雷达兵,在这里度过了四年的军旅时光。甚至多年以后,他还几次来到这里,寻觅那段闪光的岁月。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对日照朦胧间产生一种心向往之的情愫。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我的这种情愫越来越强烈。当时间的年轮来到2020年的黄海之滨,一缕初光照射到了东方的太阳城——日照市。日照的光是多样的。日出之光,瑰丽中氤氲着生命的气息。再见夕阳,告别昨天的远方,月落时刻,又一次迎接今日的朝阳。万物有缘,日月轮回。日照人栖息在这片海域岸边,不断休养生息,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新生。有一年,我到南太平洋岛国斐济和汤加旅行。在汤加看见世界的第一缕阳光,虽有刹那间的辉煌,却是一种孤独新奇的感觉。唯一自豪的是,随着中国的日益强大,有力量帮助汤加人民建设基础设施,我不曾想到中国的建设者远渡浩瀚的南太平洋,在异国他乡开创属于他们的伟业。我曾与一位在汤加经商的华人妇女交谈,她始终有一种去国怀乡的念头,在这里的处境并不快乐,偶尔还有被当地土著人洗劫的事情发生,她们对祖国的怀念始终萦绕在心头,期盼有朝一日回归故里。又一年,我在北极看日升日落,时值午夜时分,我还以为是白昼,凄美的景象中呈现一种奇幻之美,显露出少有的壮丽;而在南极看日出日落,呈现的是另一种景观,我始终在一种黑白分明的世界中感知光的奇妙。不同的地点看 2021-01-18 阅读详情
  • 吴永强:浮来山:寻根莒文化​ 七年后,我再次来见它,它依旧枝繁叶茂,慈眉善目,我已历尽沧桑,不复少年光景。四千年,七年,无法对等的时间,在这片低缓的丘陵上对接。嶙峋遒劲的枝干,托举出古老银杏树的苍茫岁月。浮来山,海拔只有300米,但山不在高,丘壑在胸中。小山丘上,有大文明。浮来山上,作为老祖的银杏树,见证了东夷文化的繁衍生息,见证了古老民族对太阳的崇拜。两次文化之旅,专为“莒”而来。1那时,它正年轻。以近四千岁的年龄而论,一千余岁时,可看作正值壮年。彼时,苍劲的枝干亦如现在般挺立,树荫遮蔽了周边大部分天空。一个秋天,银杏树叶金黄灿烂,挂满枝头,只需一阵微风将其扫落,树下人声喧哗,一场影响历史进程的会议正在召开。顾栋高《春秋大事表》记载:“莒虽小国,东夷之雄者也,其为患不减于荆(楚)、吴。”在东夷诸国中,莒国面积不如莱国,但其军力雄厚,论起对外征伐,当属第一。自西周后期开始,莒不断对外攻伐,灭掉向国、鄫国,并长期骚扰鲁国,《左传》中记载过莒国多次袭扰鲁国边境,鲁国无奈,向晋国求助。《左传》载,襄公二十三年,齐侯袭莒,“伤股而退”,再战,莒君亲鼓而伐之,杀齐大夫札梁。昭公二十二年,“齐北郭启帅师伐莒”,莒君“击败齐师”。在与齐鲁两大国的对抗中,莒国屡屡秀肌肉,展示出东夷强国的实力。陈为楚所侵,请齐鲁莒相助。在当时,华夷之间还是有很大界限的,陈为华,莒为夷,莒国以强大的实力,证明了自己的存在。另一次证明存在的,就是发 2021-01-18 阅读详情
  • 李志明:心中的城​ 一座城,每天被太阳最先抚摸,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情;干脆,名字就叫日照,成了太阳的直系血亲。日照,就是这样一座浑身散发太阳味的明亮之城。我最初知晓日照,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父亲在省军分区的修配所工作,每年定期到全省各地武装部检修武器。有一次他回老家休假时,我从河中抓了一些小螃蟹,嚷嚷着母亲煎了解馋。母亲嫌费油,不肯。我开始哭闹,父亲将我搂了过去,绘声绘色给我讲他见过的大螃蟹。他说到日照出发时,看到的螃蟹有碗口大,是从大海中爬出来的,还顺手拿起一只粗瓷大白碗比画了一番。还说,如果我听话,下次给我捉两只带回来。父亲夸张的描述,目的是为了哄我高兴,事实也证明这是一句空话,但我确信了世上还有碗口大的螃蟹,它们不是躲在小河的石缝中,而是住在日照宽敞的大海里。这是我第一次知道日照,碗口大的螃蟹和神秘的大海,对于一个孩子来讲,其神秘感不亚于深邃的夜空。上大学时,有了日照的同学,他们微微咬舌的口音与风风火火的性格显得与众不同,更让我对日照充满了好奇和向往。碗口大的螃蟹又从记忆深处爬了出来,真想问问他们,日照的螃蟹真有碗口大吗?犹豫良久,还是随一口唾沫把到嘴边的问题咽了回去,怕同学笑话我没见过世面。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改革开放的春风越吹越急,沿海地区作为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地位骤然上升,日照这座位于黄海之滨的太阳之城,像一块璞玉被春风打磨得熠熠生辉,最终从临沂地区独立出来,像初升的太 2021-01-18 阅读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