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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志/专栏

  • 马行:日照大海 日照的清晨,日照的太阳,挥动着大海的蓝纱巾,一步步地,开始登陆。——题记1能够久住日照的人,是有福的。而我,只是偶尔来到日照,这感觉,就像一个人坐了五六个小时的大巴车来到亲戚家。而这次,汽车驶下日兰高速,进入日照境内,扑面而来的是阳光、大地、河流、微风。一种淡蓝而又清爽的气息,让我多有恍惚。或许,我不是来到日照,而是正在沿着某个时空密道,进入数千年前的古莒国。真是幸运,我入住酒店的大玻璃窗,正好面对着一片海。天刚蒙蒙亮,我就走出酒店,一个人在海边漫无目的地走。没走多远,发现有上百条帆船停在港池内,才知到了世帆赛基地。我继续沿着大海走,大海似乎也在走。一切的一切,是那么近,又那么亲切,就像记忆中的一首久远老歌,不时回响在耳边。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太阳还没升起。我拿出手机看时间,才知我不到4点就走出酒店了,现在离日出还有近半小时呢。终于等到了日出时间,也不知为什么,太阳却没出来,海天线上只有一缕缕小刀一样的蓝。唉,太阳啊,我知道,你就在大海后面,就在那片薄蓝天际的后面。太阳不出来,令大海显得多少有些无聊,不停地把浪头拍打到我脚下。2在海边没有看到日出,这让我多少有些失望。或许是日有所思,到了晚上,我居然梦到了日出。梦到一百个太阳来了,一百个太阳再次与日照签约。梦中,先是有三叶草在海边摇摆。紧接着,是签约现场。签约的条文大致是这样的:一百个太阳要让蓝天和白云成为日照的永久居民。一百个太阳 2021-01-18 阅读详情
  • 于春生:日照情深 日照,日出初光先照之地,红色革命老区。1971年冬天,我所在的部队,远离营房,开始拉练,地点位于日照市的五莲、莒县。转瞬间半个世纪过去了,拉练路上那严酷的训练场景,水乳交融的军民鱼水情谊,时常浮现在我的眼前,成为前进的不竭动力与源泉。走着路睡觉走着路睡觉?常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拉练路上,我却亲身经历了。五莲境内。这天的训练科目是长途奔袭。一天行军110华里。按每小时10华里计算,不包括吃饭、休息,也要走上十几小时。况且,部队行军乃负重训练,身上的背包、枪支、弹药、米袋、水壶等物,重三四十斤。上午7时,部队从胶南师部出发。众将士全副武装,雄赳赳、气昂昂,如奔腾之蛟龙,似钢铁之洪流。我们是师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担负着战地鼓动宣传的任务。大家一边走,一边站在路边唱军歌,说快板,喊口号,为大部队行军加油鼓劲。中午,部队在荒郊野坡间埋灶做饭。仓促饭毕,继续行军。到了下午,路程过半,人困马乏。许多战士出虚汗,腿抽筋。平时体质差些的邵文庆,面色苍白,气喘吁吁,两眼呆滞,动作迟缓。决不能让战友掉队!大家纷纷伸出援助之手。小王接过他的枪,小李替他背水壶,我也摘下他的米袋子,背到了自己身上,其他的战士则轮流搀扶他前行。黄昏时分,大部队在一处山垭前停了下来。夕阳西下,暮色苍茫。群山绵延,层峦叠嶂。正前方两座突兀的奇峰,像两扇硕大的山门耸立在那里。两峰之间形成一狭窄的垭口。通往垭口的山路,蜿蜒崎岖, 2021-01-18 阅读详情
  • 丁淑梅:一滴水,在大海里汹涌 狭长的海岸线要用梦想抵达,轮船安排好一切,我站在甲板上,静静地看着大海。握紧的栏杆,有钢铁的重量,有手掌的湿热。近在咫尺,我的心跳就像大海的心跳,一浪一浪地相拥,亲吻,白色浪头不时打湿裙角,我迎着风起航。这个夏日的大海在欢迎我,它用深沉而磅礴的冲刷声欢迎,用气势恢宏和涌动的身躯欢迎,还有储存在记忆里的响动正从深海之国向上翻滚,这是它欢迎的最好方式。我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激动从内心向外喷发,有旷日持久的渴望,天荒地老的等待,又有些茫然。沉淀的岁月随着浪花一层层翻卷,身心随之全部敞开。我知道,我正走进整个大海。我跋山涉水而来,阳光正给海平面洒下一道神谕,江河湖泊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我看到一滴水在大海里汹涌。按平方千米计算的海岸线是一场旅途,也是人生的向往和行走,是无垠的辽阔。它如一页伸开来的A4纸,让我从乡村写到城市,从童年写到不惑之年,从这个渡口写到那个码头,密密麻麻,满满的。此刻,却一点一点被海水擦掉,赤裸裸地只剩下蓝,一望无际的蓝,原始的蓝,深邃的蓝,绝望的蓝……我的笔这些年就是海的手写体,是最真实的汉字,用穿白色凉鞋的脚步做语法,让诗行翻滚在日子里。一次间歇可看作一段分行,直至墨汁把日月星辰染成了海洋,万物正在它赋予的爱中受孕、分娩,并怀上了天下。海在接受繁衍和死亡,万物生长,万物祈祷,那些生老病死,爱恨离愁中的酸甜苦辣咸,唯独咸——海水中过滤出的盐,在日子里生发着吗啡般的生鲜气息 2021-01-18 阅读详情
  • 周晓枫:海边的美学馆 1坐标:山东日照。有这么个地方,名字独树一帜——海洋美学馆。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开始会误以为是博物馆,其实,这是家强调海洋元素的酒店。炭黑色调的大堂举架很高,无论从哪个角落,都需要格外仰头,才能看清顶棚的灯珠。原址是育苗场,养殖虾苗、蟹苗和鱼苗,在此基础上改建的酒店体现出工业化的极简风格。大堂辟出专门空间,用于航海文化展示。一艘极为醒目的悬空船,装饰鱼眼之后,它更像条幼鲸;尤其贯穿船体平行的凹槽线,仿佛座头鲸从下颌贯穿腹部的褶沟。船体四周,陈列着一些航海史上的日常用具:手持航标灯、风标、干湿表、雾号、六分仪、潜水头盔……还有轮舵和锚。锚,在“苗”字基础上加了金属偏旁。它是酒店的标识物,既是入门处的金属雕塑,也渗透房间,到处都有锚的图案:从木质说明书上的刻痕到浴袍上暖灰色的织纹。锚,作为复古的装饰物,随处可见;可除了水手,一般人少见真正的实物。远航在外的船都看不到踪迹,何况船上的锚?等泊入港湾,锚需要沉入水底,人们看到的顶多是条用于悬系的粗大索链。锚,同时具备矛的锐利与盾的厚重,它却不是武器。锚,它让船不再漂流,让人梦稳心安,让我们拥有航行前的准备和航行后的休息——源自深处的沉稳定力,提供着保障和安慰。从育苗场到酒店,从繁育到入港小憩,这很像海洋美学馆的前世今生:从苗到锚的演化。酒店有日渐成为网红打卡地的观澜咖啡馆和书房。咖啡馆和书房外面,有一架临海的钢琴。是雕塑,不是真的,风吹雨淋 2021-01-18 阅读详情
  • 李铁峰:故园又到叶落时 秋天的每一片落叶,始于萌芽终于枯黄,但都是在最好的季节绽放了最美的风采。站在办公楼窗口,举目看到通衢大道两边的树木在秋风里摇落,想起故乡也到了落叶飘零的季节,巍巍青山披上金黄的新装,错落的红瓦粉墙村居在山坳里冒起缕缕炊烟,小河蜿蜒而下,比盛夏瘦了许多,芦荻萧萧飞似雪,都静默成夕阳下独特的风景。想起上午故乡大哥那个电话,他在整理家谱,让我提供临沂分支的家族序列,我特别叮嘱他给烈士四爷爷专门列出一栏内容,那就是我无意中从中华英烈网查到的信息,“烈士李克堂,生于1925年6月,牺牲于1945年9月,所在部队是鲁中特务团。”他仅仅活了20岁,就永远沉睡在临沂大地上,在故乡河边那一座刻有“烈士李克堂”墓碑的坟墓,成了家族唯一的哀思寄托。生命的意义,是我始终思考的主题。记得在童年时,冬天是农村闲暇的时光,一座草房子里,家族的几代人围着一个火炉剥花生或玉米,那时爷爷们很多都健在,我曾经问起他们在抗战年代支援主力部队阻击日寇的事迹,在他们嘴里都是轻描淡写的话语。我曾问道:“那时候你们怕不怕被杀头?”他们笑哈哈地说:“谁不怕被杀头,谁的头也不是地里的韭菜,还能割了再长出来?”“明知有杀头危险,你们为什么还要积极入党,一分钱不挣也拼死去参加战斗,你们很多仅仅是一个党员身份。”我很好奇。他们好像面对怪物一样看着我,瞬间又笑了,说道:“这土地是我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吧,凭什么让他们占去,我们是怕杀头,但他们 2020-12-12 阅读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