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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荣俊:醉倒在春风里
春风习习,掌平洼的杏梅花怒放。忙碌了一周的人们收起臃肿的棉衣,换上悦己悦人最美的春装,扶老携幼纷至沓来,宁静的小山村立刻氤氲在朗朗笑声当中。眼前是花的世界,花的海洋,层峦叠嶂,分外妖娆,粉红的、雪白的杏梅花在和煦的春风里翩翩起舞,恰似一群群妩媚的少女,禁锢了一个冬季的心房一下打开,无数的惊艳夺门而入,叫人激动不已。想起雪小禅在《从此繁花,一路盛开》的话,“第一眼便觉得认识她,好像前世梦中人,她有一种动人心魄的东西……”这是我对杏梅花的第一感觉。未等车停稳,友友们便一头扎进花海,爱慕之情油然而生,惊呼、感慨、赞叹,一个词“情不自禁”!平日里文绉绉的好友,也诗兴大发。春风十里,不如我在龙廷等你…………用最美的风景点缀生活,用最美的情操陶冶自己……龙廷的莪子,上豹峪的鸡,掌平洼的杏梅数第一……稍作停顿,将浮躁的心,抛开琐碎与繁杂,慢慢静下来,把远处劳作的机器轰鸣声、孩童们嬉笑打闹声、游客们抖音快手的宣泄声全部屏蔽掉,坐到矮矮的杏梅树下,微闭双眸,用心聆听花开的声音……仿佛是佛祖在与你心灵的对话,劝你放下困惑,把握当下,悟透人生,轻装上阵,去迎接该属于你的幸福;仿佛是细雨拂过麦田,滋润的雨滴浸透蓬松的黄土,带给麦苗无限的幸福;仿佛是一对恋人从相识相知到相恋,彼此忠诚,心扉慢慢张开……汽车沿着蜿蜒的山路慢慢行驶,友友们走走停停,分享着不同的感受。一路的风景可谓壮观,正如人的一生,坎坎坷坷,几
2021-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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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臣:南山
南山,在北方村落的格局中是个很平常的词,只要位于村南,大抵都可这样称呼。我老家在蒙山脚下,村的南面,严格意义上讲,并没有山,只是一片广阔的斜坡,遍植了槐树,长得也算葱郁,蔚然成林。再往南二十公里的一个村子,有南山,确切一点,那村子整个都在山上,这村子便因此被叫做南山,只是村子不大,只有七八户人家。这南山的北面,多是乱石坑,也有一小片槐树林,林子里稀稀拉拉几个坟头,有一个新一些,里边埋着我的姑姥。姑姥是我妈的姑姑,我姥爷的大姐,从我记事起,她就是那副小老太太的模样,年年如是。姥娘家大门前是一块空地,农忙时作为打谷场,闲着时候就会长出各种野草野花来,夏日里的星夜,坐在打谷场乘凉是很惬意的事。谷场边还有一个小屋子,青石条垒就的墙面,茅草屋顶,只有正面一扇小木门,边上开了个比碗口大不了多少的窗户,可那窗户又常年不怎么打开。小屋门口一块长大的青石板,还有一个石块堆出来的炉灶,后面的屋墙跟姥娘家的院墙是贴着的,手掌厚的一点缝。小屋里住的就是姑姥,她总是搬个小木头板凳,靠在门口的石墙上,晒着太阳,眯缝着眼,黑色的头巾布包裹着白了大半的头发,厚厚的旧棉裤棉袄,脚上一双尖角的棉布鞋,缠着裹脚布,旁边竖着一根拐棍。姥娘把攒了一冬天的好东西拿出来摆满一桌子,姑姥就坐在一边,只看,却不吃。印象中有一回刚到姥娘家,我妈去找发小串门,撇了我一个。我那时不过三四岁,一时不见了我妈的身影,当即哭闹起来,任凭怎么哄
2021-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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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全:鲁门风景
路以前这是一条大路。东边连着县城,县城东边的村庄属曲阜。出县城蜿蜒向西穿过五里庄、任老庄、泗庄、前海、翟村、嵫阳,从杨家河上跨过,从嵫山脚下走过,到西边通济宁的大路。爷爷赶大车去曲阜拉石头,盖家里的房子、村里的牛屋,鸡叫起床,喝碗开水泡个煎饼,赶大车上路,鞭子轻扬、马不慌不忙踢踏踢踏的走,沉闷厚实,爷爷赶大车是一把好手,这条路来来往往,到曲阜、济宁、汶上、宁阳,一次马在村头的桥上惊了,车翻,爷爷伤了肋骨,一年后好了,又赶车。爷爷以上单传几辈。爷爷硬朗、硬气、大气、吃苦。我们家境厚实,奶奶说老爷爷死去发丧时地窖里萝卜、芋头让客(kei)、忙客(kei)偷偷藏在怀里拿光。父亲是爷爷长子,父亲冬天去邻村念书,老爷爷提火盆送。父亲是我们村仅有的几个认字人。爷爷、奶奶很疼父亲,坚决让他念书。爷亲背着煎饼、瓜干步行去嵫山读书。后来又步行到城里一中读。1966年,父亲高中毕业没能高考,后来当民办。家里地多,父亲工作认真。有时浇地到深夜,在油灯下卷支烟强打精神备课,早上蹬车吱吱嘎嘎去校。抢收麦子要早起,凉风习习刀峰如水,穿毛衣也不热。父母的腰如弓,麦子片片“沙沙”倒下,到头,喘一口伸伸腰又回。用草绳捆成如腰粗的捆。垛在地盘车上。垛的要高度适中,太高不稳,极易翻,熟透的麦穗一摔就洒落许许多多颗颗粒粒,飘散了如雨汗水殷殷期盼。地盘车在路上磕磕碰碰,平日的平路不平了。路上刻满了轮痕,洒落了麦粒麦秆,也飘
2021-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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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谊和:跑马岭存底
按:三十八年前,自己曾来到济南柳埠林场跑马岭林区采集标本。每当看到那时的日记,总有许多的感怀,这些片言只语是当时的真情实感,现在是“臆造”不出的。整理于此,以纪念!一从济南出发,乘22路公共汽车向南,跑了近一个小时,来到了仲宫车站。对于这里我常路过,所以比较熟悉。汽车上由于人很多,只有在这里有人下车后,我们才勉强坐下。汽车沿着高低起伏的山路,从仲宫向南便驶入柳埠地段。公路依旧环山缠绕,中间还有一段十分颠簸路面,车上的人不时前仰后合。又约一小时来到柳埠汽车站——这是汽车的终点站。我们叔弟下车后稍息片刻,两人提着八公斤的标本制作工具,背着所需的参考书,步行四公里来到了四门塔。对于四门塔,我是早以慕名许久,但生怕误了最后的一趟晚班车,只能是在塔旁短时逗留。说实的,由于长达三个小时的等车,我来时的兴致是有所减弱的,我曾设想严重的结果可能导致我丢弃制作工具扫兴而归,可后果也是不可测的。下午七点三十分,到桃科的汽车好歹来了。一同与弟弟同在跑马岭林场的年青人越来越多,到桃科下车时其主力都汇集了——他们八名人员,在微微升起的月光中开始登山,这是晚上八点钟了。我想路途可能很短,很快就可到达了,我们一行九人单线前进,沿着山间的崎岖小路、转弯抹角。全都穿着夏天白色的上衣,给绿色的高山增添了新的活力,陡峭的山在脚下延伸,晚风吹着湿透的汗衫。他们如一家人一样说说笑笑,从无束缚,似乎给了我一股的力量,且有冲动
2021-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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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亮:小时候的老家什
小时候真是土生土长、土里土气。不像现在的孩子,睁开眼就是电视、电脑、智能电话等。农民实行了机械化、电器化,实现了村村通公路、村村通电话、村村通自来水、村村通有线电视、网络、燃气等。三轮车、拖拉机、大卡车、轿车满街跑,棉厂、油厂、短绒厂、纱厂等拔地而起。看到现在飞速的变化,总忘不了儿时老家用的老家什,它们积淀了庄户人的酸甜苦辣,雕塑着时代一步步的变革。纺线车去江北第一古村章丘朱家裕旅游,看到那里有许多积存下来的老碾子、老石磨、老纺线车、老织布机、老土车子等。我见物生情,勾起儿时的回忆,我看那年近百岁的白发老奶奶特像我的奶奶,我就专门和老人家合了影,并亲自纺了几下。奶奶、母亲都和我家的纺线车有着深厚感情,奶奶是个小脚女人,做重活不行,解放前就给地主富户家纺线,靠挣得粮食养家糊口。她老人家太不容易啦!爷爷两次闯关东,把她扔下拉扯着父亲和姑姑,没房子就在村里找没人住的破房子住。解放前,奶奶她娘仨在村里住过七户人家的房,直到解放后政府分给了三间房子,才不过那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的日子,父亲讨饭的小筐子也成了传家宝。奶奶常常是起五更,睡半夜,手里紧摇着纺车,一股劲地纺呀纺呀!不知摇落了多少星星和月亮。那时为节省棉油根本舍不得点灯,奶奶就常常摸瞎黑纺线,夏秋天在院子里借着月光和星光不停地纺。纺线车的手柄抓的又亮又滑,纺车车头时间长了直一股劲地干叫,奶奶就用蓖麻籽擦一下,或点上一点棉油碴,渴急了的
2021-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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